那個女人,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轉眼便到了十月二十六日,眼看著十月底的期間越來越近,謝安卻依然無法猜透長孫湘雨所用的計策。
心中煩悶的他,帶著廖立以及十餘名護衛,趟著營地內那足足沒過膝蓋的積水,來到了劉奕等將領挖坑的地方。
由於積水過深,可能是怕有人掉入坑洞,因此,劉奕在那些坑洞四周堆了一圈土,作為警示。
“還說什麼過不了多久營內的積水便會退下去……退個屁啊!——騙鬼呢這是?!”謝安沒好氣地發了一通牢騷。
忽然,謝安好似注意到了什麼,死死盯著那個土圈中那平靜的積水。
怎麼回事?
沒有波紋……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秦關灌入地下的水,已沒有從這裡再湧出來……
既然地下的水沒有從地底倒灌出來,為何營內的積水水位,絲毫不見降低呢?
不對勁啊,二十餘日前,就已經挖好排水渠了……
“廖立,營內的排水渠道,在何處?”
“啟稟大人,在後營方向!”
“帶本官去!”
“是!”
在廖立的指引下,謝安來到了後營,順著那條排水渠望營外走。
走著走著,他忽然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當那條排水渠經過後營那幾個土堆旁時,排水渠便被人堵上了……
莫非是有人從中搗亂?
難道是費國?
懷著心中諸般猜測。謝安抬起頭來,望了四下守衛森嚴的周軍士卒,微微搖了搖頭。
“大人,這……”廖立顯然也注意到排水渠的不對勁,驚愕地望向謝安。
謝安擺了擺手,示意廖立稍安勿躁,繼而回顧一名士卒問道,“此地是哪位將軍值守?”
那士卒抱了抱拳,說道,“啟稟大人。乃李景將軍!”
“叫他過來!”
“是!”
不多時,李景便趟著積水匆匆忙忙來到謝安身旁,抱拳說道,“大人有何吩咐?”
謝安朝著那條排水渠中被堵塞的地方努了努嘴,皺眉說道,“這怎麼回事?”
只見李景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在望了望四周後,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是軍師吩咐讓末將堵上的……”
“什麼?”謝安聞言皺了皺眉,不解說道。“為何要堵上?難道軍營內每日積著水很有趣麼?——挖開!”
“這……”李景猶豫了一下,苦笑說道,“大人,就算挖開,營內的水也不會退……”
“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景望了望左右,見四下無人,附耳對謝安說道,“大人,實不相瞞。這條排水渠我等只挖了一半,到崤山背後就停了……別看渠內水勢不減,可那都是最初的積水,以及,這些日子來的降雨所至……”
“你說什麼?”謝安聞言面色一驚,皺眉說道,“這……這條渠。你等只挖了一半?”
“是!”
“……”謝安傻傻地望著李景半響,忽然轉過身,對廖立說道,“廖立。走,去一趟崤山!”
“是!”
“大人,等等!”就在謝安轉身的工夫,李景走近幾步,從懷中摸出一團紙,塞給謝安。
“這是什麼?”
“此乃軍師令末將挖隧道的圖紙……末將十餘日之前就想將它給大人,只不過軍師令末將值守在此,不得擅離半步,是故,一直沒有機會……希望能幫到大人!”說著,李景對謝安使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望著李景離去的背影,謝安感覺好笑之餘,不禁也有些感動,他自然清楚長孫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