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軍相助,叫東軍將士派出哨騎於九門之外巡邏,就算那些賊子有本事越過城牆,也逃不出這京畿之地!——哦,對了,據說呂公的南軍即將返回冀京,到時候請南軍配合我衛尉寺衛兵一同圍堵那些賊人,更是萬無一失……”
謝安聞言默然無語,南國公呂崧即將返回冀京的訊息,他是知情的,畢竟南軍與東軍本來就有例行的訊息傳遞,南軍之所以姍姍來遲,一來是南軍乃重步兵。每日的行程本來就慢,更別說還要運送那批價值一千六百萬兩銀子的銀子。
提起這件事,謝安感覺有些好笑,當得知東軍要將長安叛軍的私藏其中四成分給南軍時,無論是呂公也好,林震、樂俊、衛雲等三將也罷。他們表情那個精彩。
先是目瞪口呆,緊接著是欣喜,繼而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呂公開口收下了這筆鉅款,畢竟這回南軍可是傷亡慘重,整整兩萬將士出征,最後活著得以返回冀京的,卻僅僅只有五千餘人,若是沒有這筆鉅額銀子。單憑朝廷撥下的撫卹,足夠讓呂公為此焦頭爛額了。
不過想到深處,謝安亦感覺有點不安,畢竟眼下陳驀還在冀京,而南軍的將士,那可是見過陳驀的,尤其是林震、樂俊、衛雲三將,那更是恨陳驀恨地牙癢癢。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這要是在城中撞見……
啊啊!
謝安捏了捏鼻樑。感覺腦袋有些發脹。
也不知怎麼的,他感覺所有的事好似就擠在一塊了,忙得他不可開交。
首先,張棟、唐皓、歐鵬、廖立等叛軍降將的後續事項就還未徹底解決,需要等待皇帝的最終裁斷;其次,在大梁還有多達十六、七萬的投降叛軍等著大獄寺釋出的赦免通牒文書;再加上昨日梁丘公已知會過他。他與梁丘舞的婚事,也要儘快籌備完婚,除此之外,還要請冀京的名匠替長孫湘雨打造扇子,要陪著她一同去城外她孃親王氏的墓前……
本來時間就不怎麼夠用。這下倒好,一夜之間竟出了這檔子事……
“老弟?謝老弟?”似乎是看出謝安心事重重,荀正納悶說道,“老弟這是怎麼了?”
“啊?哦,沒事……”謝安如夢初醒,微微搖了搖頭,繼續之前的話題,說道,“老哥,不覺得這有點太興師動眾了麼?”
荀正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謝安指的抓捕昨日滋事刺客的事,輕笑說道,“老弟恐怕是不知那兩撥刺客的能耐,這兩撥刺客據說曾經都是衛地荊俠刺客出身,因內部不合而另立門戶,鴻山東嶺刺客中,有四個人最是惡名昭彰,稱之為'鴻山四隱刀',均是武藝高強的亡命之徒,金陵危樓也了不得,其當家叫金鈴兒,人稱'千面鬼姬',非但精於行刺、用毒,更擅長易容術,保不定這會兒這個女人便喬裝打扮混在這條街上……老弟張望什麼呢?”
“啊?不,沒有,老哥繼續說……”謝安訕訕一笑,方才,他一聽金鈴兒的名字,便下意識地張望四周,也難怪,畢竟他對金鈴兒有著極佳的印象。
見謝安舉止有異,荀正雖有些納悶,倒也沒細想,也是,他如何想得到,謝安這位堂堂大獄寺少卿,竟會與金鈴兒這等女人有著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呢?
想了想,荀正低聲說道,“依老哥看來,那兩撥賊子是無奈之下,這才被迫放棄同伴屍首,因此,我等只需將這些屍首移至他處……那些賊人,定會趁夜來搶奪同伴屍體,到時候,我等派兵一圍,便能將其一舉擒殺!”
“老哥何以這般肯定?”
“去年行刺老弟的那些危樓刺客,就是被舞將軍所殺的那些賊人,其屍首在我衛尉寺班房放置了些許日子後,便不翼而飛了……如此,老哥斷定這些刺客定會回來搶奪同伴屍體!”
謝安聞言默然不語,說實話,東嶺刺客會怎麼樣他不清楚,但是金鈴兒,她一定會來奪回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