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怒,低聲罵道,“區區看家護院的狗,憑得這般亂吠!”
伴隨著苟貢這聲低罵,漠飛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那人背後,手中的鐵鏈鐮刀已絞住了那人脖子,不愧是身手敏捷堪比陳驀與金鈴兒的東嶺眾。
然而令苟貢與費國大驚失色的是,那人右手一抓。非但輕而易舉地便脫了困,更將漠飛連人帶鎖拉到身側,只見他一記手肘,漠飛整個人後飛十餘丈,砰地一聲撞在院牆之上,口吐一口鮮血。
這廝好大的力氣!
苟貢與費國面色微變。一臉難以置信。
而就在這時,卻見那人幾步奔了過來,砂鍋般粗大的拳頭,直直揮向費國,力道之沉重,甚至帶起了陣陣破風聲。
見此,費國不敢怠慢,亦使出渾身力氣,右拳迎向面對自己而來的拳頭。
只聽砰地一聲。費國整個人後滑三尺有餘,呼吸一滯,只感覺自身氣息不順,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嘴角滲出絲絲鮮血。
反觀對方,卻僅僅身形一晃。
“還不錯!”輕讚一聲,那人再一揮拳頭,一拳將費國擊退十餘丈。儘管費國已下意識地用雙臂抵擋,亦慘遭擊退。整個人撞在院中亭子的亭柱上,將那偌大的石柱撞地開裂。
這一切,只看得苟貢目瞪口呆,要知道,漠飛與費國皆是他所見過的人中,武藝出眾之輩。能穩勝他們的,想來想去也只有梁丘舞以及此刻在他們身旁的陳驀,然而他萬萬也沒有想到,今日在五皇子李承府上,他們竟然遇到了一位。一位堪比梁丘舞與陳驀的罕見高手。
“可惡……你這是找死,禿驢!”咬了咬牙,苟貢眼中露出幾分兇色,手中的摺扇緩緩合攏,而就在這時,他身旁忽然伸過來一隻手,將他攔了下來。
“陳爺?”苟貢詫異地望著將他攔下的陳驀,卻聽後者淡淡說道,“但凡高手,皆會屏息之術,正面較量,你不會是此人對手……退下!”
由於陳驀曾在那個村子時大顯身手,苟貢很是敬畏這位不知底細的強者,聞言不敢怠慢,退到一旁。
這時,陳驀深深注視了那人許久,忽然沉聲問道,“閣下如何稱呼?”
對面那人行了個佛號,沉聲說道,“貧僧乃佛家棄徒,不便告知法號,俗名許飛……”
“許飛?”陳驀點了點頭,繼而皺眉問道,“據陳某所知,你應該是皇宮內廷供奉,為何會在此處?”
“……”那許飛聞言一愣,詫異地望著陳驀,疑惑問道,“閣下竟知曉貧僧?”
“不記得陳某了麼?”輕笑一聲,陳驀指了指自己的左側肋骨下方位置,神色莫名地說道,“此處,陳某至今猶隱隱作痛啊!——陳某縱橫大江南北十餘載,那番可是第一次被人傷地那麼重呢!”
“……”愕然地望著陳驀,許飛眼中逐漸露出幾分驚色,思忖一番,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閣下……當夜私闖皇宮的無名高手!”說著,他原本有些不以為意的眼神,當即變得凝重起來,全身戒備。
舔了舔嘴唇,陳驀臉上露出幾分莫名笑容,淡淡說道,“此番就你一個人麼?另外兩個呢?——北軍內廷供奉,'白虎宿將'許飛!”
北軍內廷供奉?
那是什麼?
苟貢不解地打量著遠處的許飛,卻見方才明明氣勢頗強的他,如今卻不知為何,眼中隱約露出幾分懼色,目不轉睛,死死盯著陳驀,如臨大敵。
似乎是注意到了那許飛的眼神,陳驀哂笑一聲,淡淡說道,“看來你也知道,單你一個人,並非陳某對手……”說到這裡,他忽然皺了皺眉,掃了一眼庭院的圍牆方向,不悅說道,“藏頭露尾……出來!”
話音剛落,只聽呼地一聲風聲,有一個從圍牆上躍下,站在那許飛身旁,目視著陳驀,神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