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太子李煒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之色,低聲說道,“將……將本太子那個蠢弟弟帶至我跟前,莫要傷到他!”
“……是!”文欽點了點頭,當即親自指揮著冀州兵攻擊五皇子李承身旁的北軍。
望了一眼文欽離去的背影,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在瞥了一眼太子李煒後,悄然附耳對謝安說道,“安,湘雨的計劃可不是……”
抬手打斷了梁丘舞的話,謝安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插手,梁丘舞雖然不解,可見夫婿這般意思,也就作罷。
不得不說,文欽在北軍中的威望著實不低,見身為北軍統帥的他親自出馬,許多北軍將士左右為難,竟逐一丟下了手中的兵器,這使得五皇子李承一方的兵力越來越少,更糟糕的是,本該作為援軍殺入皇宮的西軍,至今亦被東軍擋在皇宮之外。
眼瞅著局勢越來越不妙,五皇子李承與文家長老文嵩臉上的神色也愈加不好看。
望了一眼遠處太子李煒所在的位置,文嵩拱手低聲說道,“殿下,事到如今,不得已……擒賊先擒王!”
聽聞此言,李承眼中閃過幾分狠色,沉聲喝道,“許師傅,仲孫師傅!”
話音剛落,五皇子李承身後走出兩位北軍供奉來,一位便是前些日子一拳打傷費國與漠飛二人的'白虎宿將'許飛,另外一位則是當初參與聯手圍攻陳驀的宮廷御用劍師,'玄武宿將'仲孫林。
“交給我二人了!”'白虎宿將'許飛拳掌一合,摩拳擦掌地說了句,邁開大步朝著太子李煒的方向而去,但凡是擋在他去路上的冀州兵,皆被他那驚世駭俗般的蠻力所擊飛。
然而,就當許飛走到距離太子李煒二十餘步遠的位置時,他面前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見此,許飛想也不想,拳頭揮出,本以為對方會被自己一拳擊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只聽砰地一聲沉悶動靜,他的拳頭竟被人握在了手中,繼而,他聽到來人嘴裡吐出一句冷笑之詞。
“勁道不錯嘛!”
“……”略帶意外地抬起頭來,'白虎宿將'許飛這才發現,擋住了自己那一記拳頭的,竟是一名身高九尺有餘的壯漢,只見這壯漢身穿著府衙衙役官服,胸口位置繡著'大獄寺'三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一看就知並非尋常人物。
或許是注意到了'白虎宿將'許飛臉上的詫異之色,那壯漢冷笑一聲,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說道,“大獄寺死牢典獄長,狄布!——前幾日,狄某有個兄弟可承蒙足下照顧了!”說到這裡,他眼中爆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右拳猛地揮向許飛。
聽著耳邊呼呼風聲,許飛面色大驚,絲毫不敢怠慢,舉起左手,運起渾身力氣,擋下了狄布這一拳。
“砰!”一聲沉悶動靜,兩個皆以力氣見長的壯漢,互拼著力氣,一時間,竟是不分秋色。
而與此同時,'玄武宿將'仲孫林亦提著寶劍殺到了太子李煒跟前,面對著這位劍法凌厲的宮廷劍師,尋常冀州兵如何會是對手。
而梁丘舞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位武藝不比尋常的宮廷劍師,瞥了一眼正與太子李煒交談著什麼的謝安,大步走了上前,擋在對方必經之路上。
'玄武宿將'仲孫林停住了腳步,面無表情的臉上隱約露出幾分凝重,因為他看到,在他面前不遠處,有一位年紀在十七八上下、身穿赤紅色鮮豔鎧甲的女將,正緩緩抽出其手中那柄長達八尺有餘的鋒利寶刀。
有膽量在身為劍師的他面前亮刀的女中豪傑,在這冀京,就只有一位!
“炎虎姬……”'玄武宿將'仲孫林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在'玄武宿將'仲孫林凝重的目光下,梁丘舞左手握著刀鞘,緩緩舉起右手那柄與她的體型極其不合適的長刀,揮刀在地面上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