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所繡著的標示,此二人正是北鎮撫司錦衣衛司都尉漠飛手底下的東嶺眾成員。
眼下謝安麾下的東嶺眾總共分為兩撥,一撥是由'蠻骨'狄布所率的大獄寺重牢獄卒,替謝安看管著整個大周最是藏汙納垢、最是黑暗的監牢重獄。而另外一撥,則由'鐮蟲'漠飛所率,屬於錦衣衛名下一支,負責監控整個皇宮的境況,以及保護新任皇帝李壽。
錦衣衛內分兩種,一種是從北軍調過來的精銳,衣著鮮豔,職權與曾經皇五子李承當值時相同,而另外一種。則是錦衣衛暗哨,全部由原東嶺眾刺客擔任,替李壽與謝安監控著皇宮乃至冀京的一舉一動,說白了,就是天子李壽手中的刺客諜報組織。
“將那個人叫過來!”李壽沉聲說道。
那兩名錦衣衛暗哨點了點頭,嗖嗖兩聲躍上殿梁,消失不見。
抬著頭望著養心殿的殿梁半響,謝安笑著說道。“怎麼樣,我借給你的人好用吧?”
李壽樂了。笑著說道,“好用……倘若這些人能從正門出入,朕對他們評價會更高一些……你是不知,我前些日子被他們嚇到過多少回……尤其是那個漠飛,你當真告訴過他,他眼下是北鎮撫司的司都尉麼?”
“怎麼了?”
“正五品的官啊。大半夜打扮地跟刺客似的,嗖地一聲就出現在我書房內,向我彙報今日皇宮所發生的種種,他就沒想過,我遲早會被他嚇死麼?”
謝安聞言嘿嘿一笑。畢竟他此前也沒少被漠飛嚇到,很是理解李壽這種感觸。
“那傢伙嘛,對於刺客那黑衣的打扮,可以說是情有獨鍾吧,尤其是臉上那條黑布,下次你可以嘗試著叫他拿下來,很有趣的……”說到這裡,謝安忍不住笑了出聲。
有一次,他曾叫漠飛摘下臉上的黑布,因為他想看看漠飛究竟長什麼樣,結果倒好,摘下了臉上黑布的漠飛神情緊張,舉止無措,哪裡像是什麼兇名赫赫的東嶺眾殺人鬼,簡直就是一個白麵小生。
起初謝安感到挺有趣,可當漠飛不慎打壞他府上幾個昂貴的瓷瓶裝飾後,倍感心疼的謝安趕緊叫這傢伙蒙上黑布,畢竟再那麼下去,不知要被這傢伙弄壞多少東西。
不難猜測,漠飛與陳驀一樣,有著某種罕見的心理疾病,陳驀是無法呆在空間狹小的環境下,否則心情會變得極其衝動,而漠飛恰恰相反,他最喜歡呆在狹小的空間內,毫無隱藏地暴露在旁人面前,會使他手足無措,從某種角度上說,東嶺眾中赫赫有名的殺人鬼,其實是一個蠻膽小的人,當然了,只是指心理上。
至於他臉上的黑布,與其單純說是刺客的裝束,倒不是說是他用來安撫自己心情的道具。
就在謝安向李壽解釋漠飛的性格與心理症狀時,殿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繼而,有一個讓謝安倍感面熟的男子走入了殿內,朝著李壽單膝跪下。
“微臣耿南,見過陛下!——這位想必就是謝大人吧?”
“耿南?”望著跪倒在面前的來人,謝安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指著對方,難以置信說道,“你是……北軍四大供奉之一,'朱雀宿將'耿南?!”
“謝大人竟還記得在下,在下倍感榮幸!”耿南微微一笑,一副順從之色。
“……”目瞪口呆地望著耿南良久,謝安稍稍退後了一步,下意識地將李壽護在身後,壓低聲音對李壽說道,“你叫這傢伙來做什麼?這傢伙可是……”
“我知道,”拍了拍謝安肩膀,李壽低聲說道,“你先聽聽他說的話……”說著,他抬手說道,“平身!”
“謝陛下!”耿南聞言叩地謝恩,繼而站起身來,見謝安面露忌憚之色,微微一笑,說道,“謝大人可以放心,眼下此養心殿內,有錦衣衛暗哨一十六人潛伏著,就連新任的錦衣衛之首,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