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幾分不悅,他自然清楚伊伊口中的小姐指的就是梁丘舞。
也難怪他心中不悅,畢竟他可是公羊家的嫡子,伊伊是他的親姐,換而言之便是公羊家的女兒,當他得知自己的親姐姐如同下人般去伺候他們公羊家的仇人,他心中豈能不惱?
更叫枯羊感到不悅的是,自己這位親姐姐似乎是心甘情願的,這叫他有些無法接受。
記得最開始,枯羊對自己那位'姐夫'很是不滿,畢竟那'姐夫'只給了他姐姐一個妾的身份,這在他看來簡直無法忍受,可隨著在謝府住了三日後,他意外地發現,自己這位親姐姐卻很是受寵,這讓枯羊的心稍稍平衡的一些,至少在他看來,他這位親姐在夫家並未受委屈,相反地很有地位。
然而這樣一來,枯羊心中原本對姐夫謝安的不滿,逐漸便轉移到了梁丘舞身上,畢竟據他觀察,他的親姐姐在梁丘舞面前簡直就跟下僕侍女般。
開玩笑,憑什麼我公羊家的女兒要去伺候仇敵梁丘家的女兒?
要不是見親姐已嫁給了他那位'姐夫',而且對其有著綿綿愛意,枯羊真想將好不容易相逢的親姐帶走。
“擺著這張臭臉做什麼?準備一下,跟妾身出去一趟!”似乎是注意到了枯羊臉上的不悅,伊伊皺眉說道。
“哦……”枯羊嘟囔了一句,心中暗自腹議親姐在自己面前遠不如對待其夫君那樣溫柔。甚至有些嚴厲。
一刻之後,枯羊駕駛著謝府的馬車,載著自己的親姐前往冀京西城的集市。
什麼?充當護衛的家丁?
開玩笑,且不說眼下冀京時刻在東嶺眾與金陵眾刺客的監視之下,根本沒有人膽敢在城內鬧事,單單那掛著'刑部尚書謝府'字號的馬車。就足以叫某些有歹心的傢伙退避三舍,除非有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想去大獄寺重牢逛逛。
退一步說,就算碰到不長眼的狂妄之徒,不是還有他枯羊麼?好歹也是二代天樞神將。
與親姐一道來到西城的集市,枯羊瞭然無趣地看著親姐在屠宰豬羊的地方精心挑選優質的牲畜,並且叫該地的屠戶派人送到謝府。
“姐,府上那麼多人,這種事不需要你親自來做吧?你好歹也是那傢伙的四夫人……”望著親姐仔細的模樣,枯羊忍不住說道。至於他口中的'那傢伙',想想就知道指的是謝安。
“不可無禮……”伊伊美眸白了一眼枯羊,繼而惆悵說道,“妾身不如湘雨姐姐聰慧,在國家大事上幫不到夫君,又不通曉武藝,比不上小姐與鈴兒姐姐,妾身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說到這裡,她神色略微有些黯然。
“姐。你很愛那個傢伙……唔,姐夫麼?”說了半截被親姐不悅的目光一掃,枯羊連忙改口。
伊伊聞言嬌容嫣紅,輕啐一聲,似羞似惱般說道,“說這個做什麼?——小小年紀莫要說這些!”
小小年紀?
我跟你嫁的那個傢伙差不多大好不好?
咦?話說回來……
“姐。他比你還小兩歲吧?——我有聽到他叫你'伊伊姐'哦……”儘管起初是為了揶揄親姐,可說到最後,枯羊不免有些吃味,畢竟在他看來,只有他能那麼叫。
伊伊聞言臉上紅暈更是明顯。似這種房第間的事,如何能與旁人細說?哪怕是自己的親弟。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枯羊,伊伊帶著幾分羞澀、幾分責怪,說道,“住口,莫要再說了……趁著天色尚早,陪姐……唔,陪妾身再去一趟朝陽街的'匯仙樓',夫君很是喜愛那酒樓的酒水……”說著,她有些不自然地走了出去。
差點就說漏嘴了呢……
果然,姐姐也察覺到了……
望著親姐離去的背影,枯羊的心情很是複雜,他豈會沒察覺親姐方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