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親孃,大致還是能聽懂,聞言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你爹活著的時候,竟然還結下了這等善緣……我兒,既然是你爹生前結識的人,前兩日又救過你,如今他落難在咱家,你可要好好照顧他……”
“嗯!——娘,您放心,我已經是哥的人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唐氏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女兒會說出這句話來,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半響後試探著問道。“我兒,這話可不能亂講……”
“娘不是說女人跟男人睡了就是那個男人的人了麼?女兒昨日跟哥睡了,已經是哥的人了……”說到這裡,小丫頭面頰上泛起幾分羞紅。
唐氏聞言震驚,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對過臥室裡傳來一聲暴喝。
“蠢丫頭。你再給我胡說八道!——嬸嬸,抱歉小侄眼下重傷在身,行動不便,無法過去向你請安……你莫要聽這個蠢丫頭胡說,小侄昨夜什麼都沒做!”
唐氏聞言下意識望了一眼房門方向,繼而臉上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所謂知女莫若母,想來她也清楚自己女兒在某些事上的呆笨,聽到這句話。倒也放下心來。
平心而論,唐氏倒是想見見這位自稱是被她丈夫王鄔生前救過的小夥子,終歸這位婦人要比女兒王馨有些心計,如果謝安當真是家中富貴,她還真有心想將女兒託付給他。
畢竟在她看來,她的病況每日愈下,保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撒手人世,如此一來。剩下女兒王馨在廣陵孤苦一人,她實在放心不下。
至於說什麼攀高枝。誰家母親不希望女兒嫁一戶富貴的好人家?
只可惜,有錢的人家看不上王馨這個小丫頭,就算看上,也無非是納為小妾,唐氏可不想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小妾,畢竟當小妾的女人命苦那是眾所周知的事。就連少根筋的王馨都知道,又何況是她的母親唐氏。
於是乎,女兒的婚事便一再地拖著,要知道,似王馨這等年紀的女子。在廣陵城別說早已成婚嫁人,恐怕連孩子都有了,好在這丫頭長年營養不良,長地嬌小,看上去也就是十四五歲大,要不然,恐怕要傳開什麼閒言閒語。
唐氏沒說話,不代表王馨對謝安的話就沒有抱怨,聽聞謝安的話,她小嘴一撅,衝著房門不滿說道,“哥你昨夜還說不欺負我的,哼!——跟街坊的三叔說的一樣,吃幹抹淨褲子一提就不認賬,真不是好人!”
“你這蠢丫頭……信不信我過來撕了你的嘴?!”對過的臥室,傳來了謝安惱怒的低聲咆哮。
不怪謝安如此惱怒,畢竟方才王馨這一番話,就連其母唐氏亦是聽地面紅耳赤,責怪說道,“我兒不許胡說八道,這都是誰教的?”
“聽街坊的叔叔大伯說的……”王馨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唐氏聞言暗暗悔恨自己重病在床,放任自家女兒在外辛苦賺錢、養家餬口,以至於學到這種羞於啟齒的話來。
“這種話不是女兒家該說的,日後不許再說了,再者,那那位哥哥昨夜也未曾……”說到這裡,唐氏好似想到了什麼,心動一動,勉強抬起手招呼女兒走到跟前,悄悄問道,“我兒,你喜歡對過屋內的哥哥麼?”
“喜歡?”王馨不解地眨了眨眼。
唐氏心下暗歎一聲,耐著心思小聲解釋道,“就是想不想跟他在一起,嫁給他,當他的女人?”
“娘,我已經是哥的女人了……”小丫頭皺眉說道。
雖說是親生親養,唐氏這會兒也有些無奈,輕笑著說道,“好好好,那我兒後悔麼?還想跟那位哥哥日後住在一起麼?替他生兒育女……”
王馨聞言小臉通紅,在扭捏了半響後,悄悄點了點頭。
“這樣啊……”唐氏憔悴的臉上浮起幾分笑容,本來,似女兒這般收容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