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出奇兵,除了己方謀定計策的高明與否外,也要看對方配不配合。
而李慎,在劉晴看在。絕對會是比謝安更加謹慎的人物,因此,饒是劉晴,也不敢貿貿然地將奇襲用在李慎身上,故而選擇了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
雖然說周軍兵力損失幾何。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害關係,哪怕周軍全軍覆沒劉晴也不會有什麼心疼在意,但是要知道,劉晴還想著藉助謝安手底下這支兵力去找伍衡復仇,因此,她自然要將謝安軍的損失減在最低。
正如長孫湘雨所猜測的,劉晴之所以相助謝安攻伐秦王李慎,只不過是為了取得謝安以及周軍的信任,好方便她日後找伍衡復仇罷了。
“人如其名,李慎為人謹慎,據我所知,李慎當年還在冀京當皇子時,面對著幾乎能在冀京一手遮天的前太子周哀王李煒兄弟二人,非但能做到自保,猶能讓李煒兄弟二人心存忌憚,豈能那般容易對付的人物?——因為我曾經與他打過幾次交道,但總歸不曾對陣後,不知此人用兵如何,因此,初戰儘量還是要避免與李慎接觸……再者,你周軍當前的目的,只不過是逼迫李慎全軍後撤,撤出一塊能夠讓你周軍立營的地方來,沒有必要眼下就與他死磕,徒耗兵力!”
“原來如此……”唐皓聞言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望向劉晴的眼中稍稍有了幾分信任,畢竟不管出於什麼心思,劉晴此刻確實是在為他們周軍考慮。
“那麼,我軍的任務就是殺了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麼?”廖立沉聲問道。比起唐皓,他對劉晴的態度更令作為當事人的劉晴感到納悶。
“不!我方才說了,不求殺敵,儘量製造混亂……”劉晴怪異地瞅了一眼廖立,對他眼中的莫名信任感到很是不解。
“殺了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不是能最大程度地引起叛王軍的混亂麼?”廖立猶不依不撓地爭辯道。
倒不是說他不滿劉晴分派的任務,問題在於這傢伙本來就有些好大喜功的強迫症,擺著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這兩件光燦燦的戰功在眼前,卻叫他廖立去故意製造混亂,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好在劉晴從秦可兒的情報中多少也瞭解了廖立的性格,聞言說道,“那這樣吧,待你二人順利下山襲如叛王軍營地後,唐皓將軍密切關注西側秦王李慎的營地,倘若其出兵相助那兩路藩王,務必要將其阻擋住,至於廖立將軍……便全心全意強攻棘陽王李育與比陽王李贛的軍營好了,倘若可行,便陣斬了那兩路藩王,將其首級高懸,正如廖立將軍所言,如此必定能叫叛王軍滋生混亂!”
“末將明白!——末將定會將其二人首級帶來!”重重捏了捏拳頭,廖立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同時略帶感激地望了一眼劉晴。
說實話,也虧得眼下是劉晴為軍師,倘若是長孫湘雨統兵,單單廖立方才那句話,就足以讓長孫湘雨產生更替先鋒將領人選的心思,畢竟長孫湘雨最是不喜麾下部將自作主張。
奇怪了……
瞅見廖立眼中的信任,劉晴疑惑之餘微微有些不適,因為他想不通。廖立為何會那麼信任她。
她不知道,廖立與別的將領不同,早前擔任過謝安護衛統領的他,便經歷過類似的事。四年前的漢函谷關,金鈴兒不一樣是要取謝安性命的敵人,可結果呢?眼下金鈴兒已成為了謝安府上的三夫人。
而至於眼前的劉晴……
早晚的事!
廖立眼中閃過幾分笑意。那帶著善意的笑容,讓劉晴本能地感覺陣陣不適。
“咳,”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廖立那古怪的眼神,劉晴咳嗽一聲,低聲說道,“我已發書至川穀以及溪谷,川穀的費國與溪谷的馬聃會配合你二人此次的奇襲,如此可以將叛王軍的注意力儘可能地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