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白過來後,這才狠狠瞪了一眼他。
“膽大妄為!”
不過除了這句之外,劉晴倒也沒多說什麼。看得出來,她與父母間的親情確實淡薄地很。
也難怪,畢竟劉晴四歲時她的生母劉倩便亡故了,此後皆是梁丘皓與楊峪將她撫養長大,而至於她的生父,劉晴根本不曾見過,只是依稀聽母親提起過,不知是逃亡時奔波勞累、積疾而故還是什麼。因為年數相隔地太久,劉晴記不得了。
“大人。挖好了!”
一名東嶺眾刺客朝著謝安抱了抱拳,按照謝安的吩咐,他們在劉倩的棺木旁又挖了一個深坑。
“下棺!”
謝安回頭望了一眼苟貢,苟貢會意,指揮著幾個手底下的兄弟將一口嶄新的棺木安置在新挖的深坑中,棺木中除了梁丘皓的骨灰罐外。還有一套周國當朝大將軍式樣的鎧甲與配劍。
這是謝安替大舅子梁丘皓所準備的陪葬之物。
當然了,這屬於違禁品,是謝安私下叫襄陽的工匠給改的,畢竟梁丘皓非但不是周朝的大將軍,他甚至是反賊的身份。按理說來,完全沒有資格用周朝大將軍式樣的鎧甲與兵器作為陪葬品。
但是謝安卻從梁丘公口中得知,若是大舅子梁丘皓沒有七歲時那一場重病,不曾因為假死而被葬入祖墳,以他的天資卓越,又豈會達不到他當時心中的夙願,成為執掌天下兵權的大將軍?
而劉晴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套不似凡品的鎧甲,在暗暗感慨謝安重情重義之餘,口上仍毫不留情地奚落道,“若被周國朝廷內御史大夫得知,必定會參你一本!”
“那又如何?——近些年本府可是經常被請去御史監吃茶的!”
聽著周國當朝刑部尚書用地痞無賴般的語氣回話,劉晴無語地搖了搖頭。
而這時,東嶺眾們已開始在填土了,並且,將先前移走的墓碑再度放回原位。
“慢著!”抬手阻攔了東嶺眾刺客,謝安皺眉瞧著那墓碑上的字半響,忽而說道,“將此墓碑換了!——苟貢,你字好,你來寫!”
“是,大人!”苟貢抱拳領命,取來筆墨,待東嶺眾刺客打磨好一塊木板後,懸筆問道,“大人,如何書寫?”
“唔……”謝安一面思忖著一面來回踱步,緩緩說道,“舊朝劉姬倩……夫……”
“……”劉晴的眼角抽畜了一下,不過卻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謝安。
可能是注意到了劉晴的目光,謝安亦感覺這樣寫有些不太合適,咳嗽一下,改口說道,“唔,就寫,慕者梁丘皓……”
“寫大舅爺的本名麼?”苟貢吃了一驚。
謝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唔,就這麼寫!——最後,廣陵人謝安立!”
丁邱與漠飛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慶幸謝安不曾加上刑部尚書這四個人,要不然,日後被朝中御史大夫得知,那就不是一套違禁的大將軍鎧甲的問題了。
不過轉念一想,以謝安的赫赫功勳,恐怕也不會有人去懷疑他是否私底下與太平軍暗通,畢竟這位刑部尚書令大人,可是一舉將太平軍殲滅了大半。
待諸事完畢,謝安叫眾人擺上了先前帶來的貢品酒水,聊以拜祭劉晴的生母劉倩以及他的大舅子梁丘皓,心中暗暗感慨這對明明相互有好感的男女,卻因為身份的關係最終也無法走到一起。
而讓謝安感覺意外的是,劉晴竟然也拜祭了一番。
“意外的……平靜呢!”細細瞅著劉晴的表情,謝安一臉古怪地說道。畢竟據他了解,劉晴此前可是極其牴觸他謝安將梁丘皓與她母親劉倩葬在一起的。原因無非就是劉晴思慕如父如兄的梁丘皓,不想將他讓給她深深恨著的母親。
“你指什麼?”劉晴聞言瞥了一眼謝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