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個時候變性?”
“本宮昨天和娘子逍遙,你難過得很吧?”
“是是是,難過得很,讓我走吧。”
“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去?”
“哎我的大宮主,我只是回去收拾東西,哪有說跑了?”
“告訴你,只要是我重蓮的人,就不能找其他人。只有我扔你,沒有你扔我的份。你要敢再回去找林軒鳳,你看你們倆怎麼死。”
老孃已經不說話,神情相當微妙。我大汗涔涔,指著雪芝說:
“看,芝兒哭了。”
重蓮笑得一臉嫵媚得意。細風吹得他髮絲微微揚起。
“你要走,我會讓她們再也不能哭。”
“你的女兒你不心疼,還指望無關的人甚至負她們的人心疼不成?”
“你也知道你負她們?”重蓮捏住我的雙頰,我知道我的嘴巴嘟起像個豬嘴,“你當初做那些糊塗事的時候,就沒想過今天會有這麼多責任?”
“我那時候哪裡知道你能……”
“生”字未出口,我立刻閉嘴,轉口道:“既然如此,辛苦你照顧我閨女了,我這就領了她們走。”
“沒門。”
重蓮聲音冷冰冰的,壓在我唇上的吻也冷得讓人骨寒。
要不是老孃在這裡,我還真無法猜測自己會做什麼。但她在,猜想不成立。
我推他,推不動;轉頭,他箍住我後腦勺;強行轉頭,他乾脆也跟著湊過來,繼續吻。
總而言之,我如願以償地看到老孃恐怖的表情。她老人家也不容易,生個兒子是斷袖不說,還要看著兒子被仇人親來親去。
最後我做了比較卑鄙的事。
看著重蓮站在那裡想蹲又不好蹲的樣子,我的良心也有點過不去。但是抓著老孃跑,老孃卻不走了:
“臭小子,你今天給我把事情解釋清楚。”
我在她耳邊小聲說:“重蓮練蓮神九式練出了神經病,這我也是認識他之後才知道的。他最近神經的時候越來越多,說話完全不可信。”
“你和他發生過什麼?”
“他有親人癖,只要發病見人就親,我被他親了幾百次了。”
“真的?”
“真的。”
“你對不起小軒鳳。”
“我知道,可我打不過他有什麼辦法?”
“重蓮這小子剛才說話一直傲慢無禮,我還當是錯覺,原來是真的有問題。”
一邊說著,一邊就把老孃哄著離開。直到她徹底相信,我才跑到沒人的地方躲著擦汗。擦到一半,抿了抿嘴唇,有些彆扭。
只記得他唇邊有濃濃的酒味。
其他的,都記不住了。
但剛想離開,我又聽到有人在說話:
“他去了哪裡?”
聲音很粗,一時聽不出男女。如果這嗓門放在男人身上,那勉強算是較為女氣的少年。如果放在女人身上──女人生得出這種聲音,不知道是奇蹟還是悲劇。
“我看到宮主在後花園裡飲酒,只是這樣。小姐不要想多了。”
這聲音我認得,是步疏的丫鬟。可是那粗嗓門完全不似天香國色的步疏。
“罷了。誰在意?我走了。”粗嗓門道。
我立刻躍到屋頂。
但過了半晌,一點動靜也無。
又過了一會,步疏的丫鬟出來,慢吞吞地走了。
我繼續等待。
一排天山的人提著行李包裹出來,我才意識到屋內可能早已空了。正準備離開,卻又看到熟悉的纖長的身影,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女子。
女子頭上彎彎的月型銀簪閃著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