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切牌就是莊家洗好牌後,坐門的三個人隨意一個搬下牌,把下邊的搬到上邊,然後就讓莊家按照他搬的這麼發,這招對付一般人行,但是對付九爺這種賭場老手一點用都沒有,他還是想給自己給其他人發什麼樣的牌就發什麼樣的。
但是這副牌裡多了一張或者兩張那?這可就打亂了九爺繫好套牌的順序了,如果往裡偷偷塞牌的人在看出九爺是如何洗的套牌,掌握了規律,只要往裡插一張牌,那就不是九爺想發什麼牌就是什麼牌了,而是這人想要什麼牌就是什麼牌。
米子軒為什麼一開始樂此不疲的每把都搶著切牌?其實不過就是在找九爺洗套牌的規律而已,一把看不出來,但十把、一百把那?或許普通人還是看不出來,但米子軒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規律?
他那腦子就不是人腦子,不然上一世也不會一腳踏上醫學金字塔的最頂端?
還有藏牌換牌的事,米子軒一開始確實不會,但別忘了他那雙靈敏得不像話的雙手,賭徒是靠手吃飯,醫生也是如此,米子軒不停的搓牌、切牌,就是在一點點學習,一點點找出九爺發牌的規律,普通人可能這麼玩上一百年也掌握不了高明的藏牌、切牌的規律,但是米子軒能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學會這些,他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在加上那雙靈敏的雙手,現在九爺對上他已經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了。
賭徒們瘋狂了,玩了都快一天一夜了,終於出了一把莊家全賠,還每一門都是八叉的大牌,光是這一把九爺就得賠出去幾百萬,別忘了來樓上玩的人都是不差錢的,這時候很多人都輸紅了眼,莊家又連贏了好幾把,他們一門心思的想著莊家怎麼也該輸一把了吧?於是全都是下了重注。
此時不但九爺額頭上的冷汗下來了,張二噶也是如此。
米子軒冷笑道:“別耽誤時間,趕緊賠錢。”
九爺此時是有苦說不出,他很清楚自己眼前那一摞牌肯定多了幾張,但他怎麼說?牌是他洗的,也是他發的,還是一副新牌,米子軒就切了一下,別說其他人了,就連他九爺自己都沒看出來米子軒是怎麼把牌加里邊的,現在說牌多了,所有人只會認為是他出老千,砸場子都是輕的,重則弄死他跟張二噶。
這情況張二噶也清楚,只能跟九爺一樣咬牙認了,趕緊去拿錢,把錢都賠了。
現在張二噶跟九爺也看出來了,米子軒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不能在讓他賭下去了,不然非得輸得血本無歸不可,但怎麼讓他走那?
這會賠錢的已經把錢都賠給了米子軒,他壓了36萬,出的是八叉,莊家要賠給他72萬,米子軒看看眼前一堆的錢,從裡邊拿出22萬丟給張二噶道:“錢給你,車鑰匙!”
張二噶也不敢耽擱,也沒心思在打田思陽的主意了,趕緊把車鑰匙遞給了他,剛要把那兩萬的利息還給米子軒,先說點好話把他勸走,實在不行就玩硬的,下邊看場子的可不少,還就不信弄不了這小子。
但還不等他說話米子軒突然出人意料的對早已經被賭場氣氛刺激的很興奮,眼珠子都紅了田遠濤道:“你家的事我都清楚了,你不是埋怨你姐姐搶了你上大學的機會,花你的錢上完了大學,又用你娶媳婦的錢找了工作嗎?”
說到這米子軒突然拿走36萬,指著剩下的40萬道:“這些都是你的,夠補償你了吧?”
田遠濤愣了,田思陽也愣了,其他人更是愣了,誰也沒想到米子軒大方到要給田遠濤四十萬的地步,這可不是小數啊!
田遠濤早就鬼迷心竅了,固執的認為就是姐姐跟父母對不起他,現在有人給他錢,他是想也不想就惡狠狠道:“夠了,行,現在我跟她兩清,以後誰也不認識誰,各過各的。”
田思陽怎麼也沒想到弟弟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眼淚一下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