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仇倬的這句話已經叫囂了一下五十遍，一遍遍的說殺了他，聽得祝珠珠已經完全不認識仇倬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祝珠珠只好試探性的問了句，“仇倬，我師父越羊韋是不是……當初殺害你爹孃的兇手？當初是他屠莊的嗎？”
白離沒想到祝珠珠竟然知道仇倬的事，他誆仇倬說會告訴他仇敵是誰，事實上，他僅僅有一些眉目，卻並不清楚究竟是誰。但當初這件事鬧得那麼大，查下去也不是難事。
如果是越羊韋……白離皺眉，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是他！就是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為我爹孃妹妹和全村的婦女老少報仇！放開我！我要報仇！”
“冷靜！”白離伸手摸到祝珠珠的戒指，從裡面拿出來顧清塵那得來的靈藥，開啟其中一瓶，喂到仇倬嘴中。
仇倬並沒有瘋，正因為太清醒，他寧願自己瘋了。
不知吃的是什麼藥，仇倬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可是雙眼迸發的殺人目光，卻讓人見之不寒而慄。
仇倬深呼吸一口氣，跟白離說，“你不就是要我救你弟弟嗎？好，我救！我把這狗賊弄出來，我要折磨他，我一點點的折磨他，讓他知道我當初所經歷的痛苦。”
如果這也就算了，只要師父不死，祝珠珠也就嘆息著說，師父你造孽太多，徒兒無力幫你……
可是，仇倬竟然把視線轉到祝珠珠的身上，“我要傷害他最在乎的人！讓他生不如死！”
祝珠珠眼神瑟縮了下，低眉沒有說話。
生不如死，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仇倬！
被他當做仇敵，當初定是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原來不是簡單的放手，就真的放的了手。
“仇倬，你先救顧惜策，剩下的，我們慢慢來好嗎？就算……就算是你想殺了我……”祝珠珠嘆息一聲說道。
“殺你？我不會這麼便宜你！我要折磨你，我要讓他心痛到恨不得去死，可是卻偏偏吊著一條命，死不了！哈哈哈……”
仇倬……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白離說，“好。你先救人。其他的，容後再說！”
走到祝珠珠身旁，白離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的跟她說，“放心，一切有我！他傷害不了你。”
祝珠珠抬眼看到白離疲憊的模樣，心裡微酸，低頭時溼潤的眼睛低落了兩滴，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成功了。
師父成功同顧惜策分離。可是眾人卻沒有成功的喜悅，反而有另一種奇詭的氣氛，包圍著大家。
仇倬嘴角一直是笑的，那種比哭還難看的笑，讓人見之而心寒。
他要報仇！她當時還想要幫他報仇來著，只是沒想到會報到師父身上。
第二天，師父醒來時，身邊只有祝珠珠一個人。
這是她跪下求仇倬才換來的一次機會，只不過，仇倬從此之後就不會再允許她見師父了。
“霓裳……”師父的聲音發顫，氣力不足，很是虛弱。
“霓裳在……”祝珠珠忍著心裡的苦楚，扯出一絲艱難的微笑說，“師父，我熬的湯，你嚐嚐！”
她在喂他喝湯。
越羊韋笑了，他的這張臉是顧清塵的。陰柔的美，妖孽般的容顏，輕輕的笑著。
“好好，師父喝！”
兩個人在屋裡喂湯的時候，白離同仇倬站在屋外。
他們望著遠處的風景，以及越來越寒冷的天，整個天地一色，飄渺的灰瀰漫眼前，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也不清楚二人心裡在想著什麼。
此時的仇倬，模樣比昨天好了幾十倍。甚至還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