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人知道越好!在眾人的不屑之中,他向戴笠敬了一個禮,坐了下來。
戴笠的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讚許。
坐在唐偉波上首的軍統南京聯絡處主任朱子宇突然說話了:“唐科長,在南京,你也沒有少跟日本人打交道吧?”
唐偉波笑了笑:“是的,朱主任,和日本人確實不好打交道。”
朱子宇站起來,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南京會戰計劃,是委座交給唐生智將軍全權處理的,南京會戰計劃洩密,那是城防司令部的事情,日本人從城防司令部偷出情報,關我們的人什麼事?”
唐偉波皺了一下眉頭,事實上,朱子宇說得不錯,如果南京會戰計劃洩密,確實是城防司令部的事,但是身為南京聯絡處主任,在對抗日本間諜的問題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半個月前,朱子宇的手下和潛入南京的日本特務進行了一場交鋒,結果損失慘重,他本人也逃到重慶來了。
戴笠用手勢示意朱子宇坐下,緩緩說道:“如今各位也知道,形勢很嚴峻!我希望你們,不要有負黨國的栽培和總裁的重託!”說完,他起身向外走去。
侍從官揮了一下手:“諸位,今天的會暫時開到這裡,稍後處座會針對各位的工作進行安排。”他轉向唐偉波,“唐科長,請跟我來!”
唐偉波跟隨侍從官轉過幾道迴廊,來到一處偏僻的小跨院,這小跨院是仿著江南水鄉的格式建造的,樓臺水榭,雕欄粉砌,顯得別有一番景緻。此隆冬時節,花圃中的菊花開得正豔,但在料峭的寒風中,反倒平添了幾分蕭瑟感。
唐偉波無心觀賞風景,在這種時候,戴笠單獨見他,莫不是為了那封信的事情?
轉了一個彎,見戴笠揹著手站在水榭前,他緊走幾步上前,輕聲叫了一聲:“處座!”
“唔!你來了,坐!”戴笠面無表情地要唐偉波在石桌前坐下。
唐偉波不敢坐,在戴笠面前,沒有人敢造次,方才朱子宇在開會的時候那麼說話,是仗著他的特殊身份。
誰都知道,戴笠和胡宗南的私交關係相當不錯,而朱子宇,則是胡宗南的親外甥,憑這點關係,朱子宇才能在進入軍統後連連升官。在短短兩年內,從一個低階特務做到權傾一方的上校級主任。
戴笠背對著唐偉波,望著遠處,緩緩說道:“我知道你目前的工作也遇到不少困難,畢竟日本人不是吃乾飯的,我以前在上海的時候,也見識過日本人的厲害,這些都不怪你……”他點燃一支菸:“依形勢看,南京只怕保不住了,這將是黨國的奇恥大辱,我想派你去南京,一來調查洩密的事,二來嘛,組織你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要不計一切後果,讓日本人知道,南京可不是那麼好佔領的,”他轉過身,望著唐偉波,“你的任務很重,將來國軍收復失地,恐怕還得倚仗你呀!”
戴笠把最後那個字音拖得很長,意味深長地望著唐偉波。
唐偉波一個立正:“請處座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不成功則成仁。”
戴笠點了點頭:“我不要你成仁,要你成功,明白嗎?”
唐偉波大聲回答:“是!處長!”
“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為黨國做出犧牲的,”戴笠換一種口吻:“聽說你和日本人做過幾次生意?”
“處座,我……”唐偉波的額頭立即溢位冷汗,雖說只是正常的生意來往,但是難保有人會借事生非,背後告上一狀。
戴笠最恨日本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何況唐偉波的特殊身份?他不敢往下想了。
“很好,很好!”戴笠說。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唐偉波愣了一下,不安地朝槍響的方向瞟了一眼,也許下一顆子彈,將射向他的腦袋。
軍統內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