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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連生看到錢少方果然入殼,心裡好不得意,但是他卻是一捂自己的杯子道:“錢老弟,咱哥倆兒的嬌情沒的說,這件事我這個當哥的肯定會竭盡全力,不過,兄弟,現在哥哥我還作不了主啊。”
錢少方雖然主要把精力放在經商之上,但是對於洪北縣的風吹草動,心中也是清楚無比,王子君的到來,整個洪北縣都傳遍了,他自然清楚。
“你是說,這件事還得讓那個王子君點頭同意?”錢少方放下了酒杯,淡淡的說道。
“不錯,就是得讓王書記點頭同意了,這筆專項基金就是他要過來的。”趙連生說到這裡,牙齒都有點泛白光了。
老爹有什麼樣的高度,衙內就有什麼高度,錢少方雖然聽說過這王子君和自家老爺子鬧過一些不愉快,但是在他看來,只要自己伸伸手,這王子君還是會買帳的。不管怎麼說,老爺子還在縣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坐著,有幾個體制中的人願意得罪主管官帽子的縣委三把手呢?
大不了多扔給他幾個錢兒,問題就解決了。心中打定主意的錢少方再次端起酒杯道:“王子君那裡,我會打點好的。趙哥兒,你這份心意,兄弟表示一下感謝還是不能少的。”說話之間,錢少方拿起酒瓶就給趙連生倒了三個酒。
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趙連生心裡就偷偷的笑了。暢快之下,端起酒杯和錢少方痛痛快快的連幹了三個,因為有了共同的利益,錢少方也放下了架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拖泥帶水,這場酒喝得賓主盡歡,兩人都帶了些許的醉意。
一行人喝完了酒,就在江園飯店的門口依依惜別,趙連生等人上了派出所的警車,負責開出的趙子躍呸了一聲道:“什麼玩意兒嘛,不就是仗著自己老子是副書記麼?如果我處在他的地位,老子比他幹得好。這年頭,能不能魂得風生水起,哪裡還看個人能力?分明就是拼爹嘛。”
趙子躍對錢少方有意見,主要是因為在剛才倒酒之時,那錢少方大大咧咧的端坐在那裡不說,接過他雙手遞上的酒杯卻只是沾了沾嘴唇,根本就沒有喝乾的意思。雖然趙子躍在縣裡不算什麼,但是在西河子鄉也是得意慣了的人物,當時雖然不敢說,卻把錢少方的傲慢給記在了心裡。
“子躍,這話自個兒心裡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亂說,隔牆有耳,錢少方那傢伙,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趙連生皺了皺眉頭,朝著趙子躍嚴厲的訓斥道。
對於趙連生這個拜把子兄弟,趙子躍還是很尊敬的,被趙連生訓了幾句之後,趙子躍嘿嘿一笑道:“大哥看您說的,我也就是在您跟前發發牢騷而已,在外人跟前,我嘴上豈能沒個把門的?說實話,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種樣子!”
“大哥,那麼一個吊兒啷噹的傢伙,您還把一塊féi肉扔給他,真是糟蹋了。”趙子躍開動小車,隨意的說道。
“嬌給他?哼哼,我只不過是給某些人添點堵而已,省得他得意忘形,再他孃的折騰人折騰得變本加厲!”趙連生點起一根阿詩瑪,深深地吸了一口,發狠道。
某些人,這三個字一出口,麵包車裡就是一陣沉寂。這兩個以往在西河子鄉說一不二的人物,一時都沉默下來,這三個字所代表的人物,就好像一座沉重的大山,無所不在,結結實實的橫亙在他們心裡。
王六順從上車之後就沒有說一句話,他不願意插嘴,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沒有達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西河子鄉修建小學的事情。作為一個西河子鄉的人,王六順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是對鄉里還是很有一些感情的,對於趙連生將這麼一件有利於西河子鄉的事情介紹給錢少方,他心裡覺得憋氣。
錢少方是什麼人?他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心中卻清楚的很,一旦讓這個錢大公子摻和到這個工程中來,那最終的結果想想都知道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