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的話,一下子把劉成軍等人給震住了,這秦壽生不但還款,還送車。能讓秦壽生這般低三下四的,劉成軍自忖自己沒有這麼大的人格魅力,縣委書記侯天東也不行,那只有一種解釋:人家是衝著王子君來的。
雖然名義上送車給縣政府,但是實際上,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秦壽生的意思:他這是要將車送給王子君的。劉成軍心裡越發的疑惑,這王子君是怎麼個樹大根深呢,對紅羅春酒廠施加了什麼強硬的手段呢?
劉成軍突然意識到,在縣政府的班子成員中,隱藏著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但是,這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作為一縣之長,這侯天東對常務副縣長杜自強,似乎比對自己更情有獨鍾,既然這王子君有這麼大的本事,自己何不借他人之手,好好的對他利用一下呢?
因為是還款,所以雙方接下來的嬌談,很是順理成章。秦壽生坐在主客的位置上,正面陪著他的是劉成軍,而在他的旁邊坐的,卻是王子君。
本來,按照蘆北縣政府的排名,王子君的位置應該是最後的,但是秦壽生不肯依,愣是把他拽到了杜自強的前面。
在一場和和美美的會談之後,雙方達成了一些共識,中午快下班時,從紅欲市急匆匆的趕回來的縣委書記侯天東更是在縣委招待所特意宴請了秦壽生,在家的常委全部都參加了。
在這場酒上,蘆北縣的領導們表現得都很熱情,秦壽生等紅羅春酒廠的一行人也做出了更加積極的回應,酒場的氣氛,自然是十分的融洽,賓主都很盡興。
只是,這場酒喝下來之後,最讓人們津津樂道的,卻是紅羅春酒廠廠長秦壽生的賠禮酒。
這賠禮酒是在宴席快要結束的時候,對所有敬酒一律婉拒了的秦壽生親自端著酒杯來到王子君面前,將三個酒杯一字排開喝下去的。
據參加酒會的工作人員說,王縣長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嘴裡的話也像擠牙膏似的,前後就說了三句話,別客氣、別客氣、不用客氣了。
客走主家安,喝得酩酊大醉的秦壽生被廠辦主任夏建仁攙扶著坐進車裡走了,但是一輛嶄新的桑塔納轎車,卻是留在了蘆北縣政府的停車坪上。嶄新的車體在陽光照耀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芒,像一個惹眼的待嫁姑娘一般,誰路過這裡,都忍不住瞟上一眼。
蘆北縣這幾年一直是財政赤字,用縣委書記侯天東的話說,就是老公公穿兒媳婦的鞋,前頭兒緊哪。因此,縣委書記侯天東坐下的那輛紅旗,也經常趴窩,現在來了一輛新車,這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蘆北縣的這些縣領導們,心裡難免有些癢癢。
只是,這些領導的想法,王子君可沒心思顧忌那麼多。坐在辦公室裡,有點頭懵。今天在酒桌上,等秦壽生賠禮的那三個酒喝下去,王子君雖然不想喝,卻出於禮貌,還是陪著他喝了一個,算是接受了人家秦大廠長賠禮道歉的一腔誠意。
據說,這官職升得越大,酒量就會成反比慢慢遞減的。你想啊,滿桌子的人就屬你官職大,誰還敢硬逼著你喝酒呢?當然,如果酒桌上還坐著個比你級別更高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秦壽生來的意思,王子君心中清楚的很,他本來也沒有想要將紅羅春酒廠折騰跨的意思,現在秦壽生既然已經服軟,他自然也不會斬盡殺絕,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喂,你在哪兒呢?”王子君拿起電話,給秦虹錦打了過去。
“老公,是不是想我了,我啊,正在想你啊。”柔綿綿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之意,就像是釋放自己對王子君的一腔思念一般,秦虹錦只要王子君一打電話,就忍不住在言語之上刺激王子君一番。
有道是酒為色之媒,王子君本來就喝了不少酒,此時聽秦虹錦如此一說,腦子裡立刻浮現出秦虹錦那雙修長而堅實的欲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