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所看的位置,就是東埔市的位置。
就是執掌這裡的人,當頭給了自己一棒子。
胡一峰的神色,不斷地變幻,在這一陣的變幻之中,胡一峰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書記,我是關永賀。”電話才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了關永賀帶著一絲恭敬地聲音。
“永賀,你通知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到東埔市去調研,另外你將三湖市的張會軍叫過來,我要見他。”胡一峰在電話之中,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關永賀一愣,他沒有想到,胡一峰竟然要到東埔市去,雖然一時間有點不明白鬍一峰的棋路,但是他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領導的吩咐,不管懂還是不懂,那該執行的還是要執行。
“是,我這就將您的指示傳達下去。”
關永賀落實領導的指示非常快,三個小時之後,三湖市的市長張會軍就來到了聶賀軍的辦公室。張會軍對於這個時候胡一峰招自己過來,心中很是有些忐忑,所以一進門,就檢討道:“一峰書記,尾礦庫的事情,我們……”
胡一峰正在寫字,他沒有抬頭,只是用沒有握筆的手搖了搖,示意張會軍不要說話。張會軍趕忙停止了自己的話語,輕輕地朝著書桌的方向走了過去。
但見大幅的宣紙上,正寫著一個寫了一半的大字,胡一峰那手握一隻粗大的筆,好似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這個字上。
“道”
看著已經剩下最後一筆的道字,張會軍心中開始猜測胡一峰寫這個字的意思,但是任由他的腦子此時轉的飛快,卻一時間也體會不出來。
隨著最後一筆緩緩地收起,胡一峰好似完成了一件重要工作一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將手中粗粗的毛筆在青瓷筆架上一放,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很顯然,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字有些不滿意。
“終究還是有些火氣啊!”胡一峰輕輕地自語,落入張會軍的耳中,讓張會軍覺得有些異樣。
有些火氣,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書記這個時候給我說這個,又是為了什麼。張會軍的心,在不斷地旋轉,他沉吟了瞬間,就小心的道:“書記,您的這個字氣勢磅礴,就是一般的書法人士,恐怕也寫不出來。”
胡一峰一指那道字的最後一筆道:“這一筆火氣有點重,太像把刀了。”
像刀,張會軍一愣,他仔細的看著那最後收筆的地方,就覺得胡一峰在最後收尾的時候,那一捺寫的確實有點尖銳。
“書法之中講究圓潤,而我這一筆,實際上已經把這個字給破壞了。”胡一峰此時就好似一個痛心的作者,正在為自己那寫的有瑕疵的字感慨不已。
張會軍沒有說話,雖然此時他有一半的把握能夠接下這句話,但是不瞭解胡一峰心情的他,最終還是決定在這個時候還是什麼也不要說得好。
“會軍,這個字就送給你了。”就在張會軍猜測著胡一峰心意的時候,胡一峰輕聲的說道。
胡一峰叫自己過來,絕對不是要送自己一副字那樣簡單,而這個簡單至極的道字,一時間卻又讓張會軍猜測不出胡一峰的心中所想。不過書記送字,他那裡有不接受的道理,所以趕忙道:“謝謝書記,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的裝裱起來。”
胡一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在水盆架旁邊洗了洗手。張會軍此時已經沒有了三湖市市委書記的威嚴,他很是熟練地將毛巾從臉盆架上取下來,遞給了胡一峰。
將手擦乾淨的胡一峰,重新坐回了辦公桌,此時的他,瞬間恢復了山省第一人的威嚴。他朝著張會軍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會軍,你在三湖市多長時間了?”
張會軍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感覺,頓時充斥在了他的心頭,不過看著胡一峰那帶著微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