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坑裡面栽的最狠的人。而挖這個坑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口口聲聲向自己檢討的年輕人。
他清楚,陸玉雄之所以會逃走,就是眼前這個人對鄭嘯棟的調查,已經知道自己經不起查的陸玉雄,乾脆就來了個金蟬脫殼,一走了之。
想當初,自己提拔陸玉雄,他堅決反對。自己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他在垂死掙扎,可是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這傢伙是引自己入網哪。當時自己還自鳴得意,卻不知道原來那是在給自己挖墳墓。
一切雖然都已經昭然若揭,但是胡一峰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成為自己現在最大的危機,稍微處理不慎,等待自己的,就是調離山省了。
不過胡一峰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他在朝著筆錄上的時間看了一眼之後,這才沉聲的道:“子君書記,你們這份調查來的很及時嘛。”
任誰都能聽得出胡一峰說的是反話,坐在胡一峰旁邊的紀委書記陳安國此時更有點可憐這位省委書記。原以為是自己要將羅南市的班子給搞亂,卻沒想到這個跟頭兒栽大了,極有可能要將自己賠進去。
宦海風險,稍有不慎,就有沉船的危險。
“一峰書記,我們市紀委在抓獲了鄭嘯棟之後,就對他依法進行了審訊,不過這個犯罪分子反偵查能力比較強,態度一直頑固不化,我們的辦案人員也是經過了多次的努力,才算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王子君說到這裡,一副慚愧的模樣道:“如果能早一步攻破他的思想防線就好了!”
看著好似要檢討的王子君,胡一峰暗自冷笑不已。他清楚就算是王子君早就攻破了鄭嘯棟這個防線,也不會給自己說出來。無奈心裡明白是一回事,現在人家證據確鑿,就是昨晚審出來的,你又能挑剔什麼!
“這件事情,一定要迅速查處;果斷處理,不管牽涉到誰,一個原則:嚴懲不貸!安國書記,我的意思是省紀委一定要增派精兵強將,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裡,將陸玉雄的事情落實清楚。雖然陸玉雄已經逃出國外,但是我們不能讓他成為漏網之魚。”胡一峰的指示鏗鏘有力,可是他現在最恨的人,絕對不是那個讓他大丟面子的陸玉雄。
從省委走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張合荀覺得疲憊至極,但是站在他身邊的王子君,卻是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張合荀心裡暗自感慨,這樣的年紀,就有這等不喜不怒的功底,這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哪。
“王書記,我們現在去哪裡?”張合荀看著車子已經向兩人行駛過來,趕忙輕聲的朝著王子君問道。
陸玉雄的離開,讓他感到危機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種機會在朝著他行進。如果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的話,他絕對能夠更上一層樓。但是清楚宦海風險的他同樣清楚,在機會來臨的時候,同樣會面臨著風浪,那些看上去好像很誘人的桃子後面,不知道躲藏著什麼要將他整個人吞併的鯊魚。
更何況這次陸玉雄的逃離,震盪的不止是羅南市,而是整個山省。
想要在這次震盪之中撈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張合荀覺得哪一條船都不太有把握。可以說山省的各種船,都要在這場風浪之中進行爭奪。很多上錯了船的人,都要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第一卷 鄉 第八四零章 十面埋伏成 誰與我取霸王首級
王子君同樣是一條船,一條看上去相對穩固的船而且是在陸玉雄逃離這件事情上影響最小的船,向著王子君靠攏得到利益的可能性也大
別看此人年紀不大;卻很了得這種人有人脈;有前景;影響力大;加上他強勢;特別執著;想辦的事情多半辦得成只要能得到他的力推,多半會脫穎而出,離登頂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從這個意義上看,抱攏王子君,就等於把實現自己仕途目標的終南捷徑給找到了
張合荀猛然想起王子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