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顏悅色的問道:“國良,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趙國良知道王子君這是在考驗自己,弄不清王子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敢貿然開口,而是慎重的考慮了一下,才籠統的答道:“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嚴格按照法定程式來辦理。”
“嗯”,王子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仍然停留在趙國良的臉上。
趙國良被王子君看得心裡有些發毛,只好壯著膽子道:“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告狀信上寫的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這麼清楚的一個案子,為什麼還需要上訪呢?”
王子君哈哈一笑和藹道:“國良啊,眼下市政府這麼多人,旁門左道的文人不少,但是肚子裡究竟有多少東西,我心知肚明,我身邊需要的是辦實事,吐真言的謀士啊!”
趙國良靦腆地說,“王市長,我看不出問題的本質,這事情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啊?”
“那我問你,市政府每天出去多少輛車?”王子君鄭重地問題。
進出多少輛車,趙國良還真沒有數過,但是他知道,每天從市政府進出的車輛很是不少。
“你覺得我這輛車在這些車裡怎麼樣?”王子君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座椅,接著問道。
趙國良聽王子君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立刻就聽明白了。王市長的車不是最好的,而且出去的時候離陳艾嬌第一次到市政府上訪也有半個多小時了。這陳艾嬌能如此巧合的攔住王子君的車,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故意為之了。
這是誰呢,他想用這件事達到什麼目的呢?趙國良的腦子裡飛速的運轉,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王市長,是不是有人故意給您找事做呢?”
王子君沉默了半天,方才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尾巴來的。”
等王子君開完會回辦公室之後,蔡元滄就帶著信訪局的負責人走了過來,信訪局長先是來了一通自我批評,然後開始彙報處理情況。
他彙報的情況,基本上和告狀信上說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一些處理意見。而處理意見,其實也是他們信訪部門最習慣的做法,那就是誰家的孩子誰抱走,既然是傷人事件,那就讓公安機關立案調查就是了。
王子君不置可否的聽完彙報,就揮手讓那負責人離開了。而就在那負責人離開沒有多久之後,市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賀巖州就來到王子君的辦公室。
以前,這賀巖州跟王子君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表面上還算過得去。但是前些時候,齊正鴻即將接任山省省長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的時候,賀巖州以最快的速度和王子君劃清了距離,完全的投入了董國慶的懷抱。
只是,這賀巖州多少有些失算了,官場上的事變數實在是太多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齊正鴻這板上釘釘的省長,居然飛了,而且,聽說齊省長近來根本就沒有在省裡。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賀巖州打了個措手不及。
賀巖州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在市委黨校舉辦的青幹班上,王子君出席了開學典禮,在談到幹部隊伍建設時,說什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用人要疑,疑人也要用,只是疑要疑得有道理,用也要用得恰到好處。
這種冠冕堂皇的大話、套話純屬扯淡!政治是最講究規矩的。你是哪個圈子裡的人,就得守哪個圈子裡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人人都不守規矩,這政治遊戲還怎麼玩?像你賀巖州這樣聽風就是雨,姿態轉換得像變臉一般的主兒,又怎麼可能得到領導的信任呢。
想到這裡,賀巖州鬱悶了好多天。無奈木已成舟,再怎麼後悔也來不及了。
“王市長,您忙著呢?”賀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