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祠堂!這是為什麼?若只是因為她威脅了景皓宇這一點,還不至於到要被罰的地步,畢竟她的出發點是好的,景夫人又不是糊塗蛋,不可能這點是非都想不明白。那為了什麼要罰她,答案不言而喻!
景夫人如此做是想給她個下馬威!自莫芸溪嫁進景家後,這位婆婆可還沒對她發過威呢,以前也許是景皓宇昏迷,後來剛醒來身子又弱,所以景夫人沒時間去理會自己,而現在逮到了機會當然便要一次來個厲害的。
媳婦熬成婆嘛,古代的媳婦嫁進婆家很少有一開始便過得順風順水的,最開始起碼都要受婆婆的一些閒氣,受了幾年或是幾十年的氣之後,心理差不多就有點變態了,於是在自己有了兒媳婦後便一股腦兒地將忍了多年的火氣全撒在兒媳身上。於是惡性迴圈了。
跪了大概有一個時辰時,莫芸溪的腿便已經麻了,在兩個時辰時她的腿已經木了,當過了三個時辰時,她的腿僵得厲害還疼得厲害,身上的力氣已然用盡,可是她依然倔強地挺直身子強迫自己不要倒下去。
彷彿是在與無形中的東西對抗著,覺得若是她此時倒下了,以後她便會習慣性地屈服,相反,若是她這次沒倒下去,那證明她還沒有被古代的枷鎖鎖住,她還有自己的思想,還有反抗的意志。
為了這個莫明其妙且不存在的東西,莫芸溪咬著乾澀的唇,挺著沒了力氣的身子一動不動地跪著。她已經跪了七個小時了,期間一點水都沒喝過。
古代沒有空調沒有電風扇,現在正值七月底,溫度高得厲害,祠堂裡很悶,一點風都不透。莫芸溪全身已經被汗浸溼。
汗出得快自然也渴得快,可是卻不能喝水,口乾舌燥的,沒有水喝就連尿也一便省了。
兩名看管的婆子在外面坐著椅子拿蒲蕉扇扇風,都自備著水壺,這三個半時辰,她們已經喝了很多水,扇了無數次風,儘管如此她們還覺得辛苦呢,可想而知在裡面跪著一動不動的莫芸溪。
“姑娘真堅強,居然堅持了這麼久。”一名婆子一邊拿帕子擦滿頭的大汗一邊說。
“是啊,若是老婆子我去跪,怕是一個時辰就暈倒了。”
“看姑娘年紀小小,又一副柔弱的模樣,哪裡想到她會是個倔強好強的性子。”
“就是,才十歲便能做到如此,真不容易了。去年大小姐被罰跪祠堂時,才半個多時辰便受不住苦暈過去了,最後夫人因為心疼也沒再讓她來跪。”
“怎麼說起大小姐來了?被別人聽到有你好受的。”
“……”
莫芸溪跪得眼前開始模糊,臉上的汗一滴滴地往下流,已經分不清這些汗到底是因為天氣太悶而流的熱汗,還是因為身體極度不舒服而流的冷汗,總之臉上溼得就像是剛洗過臉似的,上身的衣衫已經溼了大半。
“我何錯之有?為何要受這等罪!”莫芸溪咬著唇低喃著,頭暈得厲害,眼睛也看不清楚了,那些牌位在她眼前晃動得厲害,她開始感覺天旋地轉了。
“我就算再難受,也不會喊一聲苦!”莫芸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多少力氣了,話不僅聲音小,話音也模糊了,即使是有人就在她跟前,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就在莫芸溪已經到了極限時,門外婆子說了聲:“時間到了,姑娘。”
婆子話剛一落,神經一鬆的莫芸溪頓時整個人像棉花似的往一旁癱了下去。
當被攙扶著進屋時莫芸溪的意識還沒恢復過來,等她躺在了柔軟的床上時意識才稍稍恢復了一點,她聽到了香茹和倩雪的驚呼聲,其後是一陣混亂,當再安靜下來時,她終於能說話了。
“水、水。”
“水來了。”幾乎是立刻,一杯清茶便送到了莫芸溪唇前。
從來都沒覺得茶是如此得好喝,莫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