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夢潔聞言猛地望向景皓宇,表情盡是委屈與難過,景皓宇正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莫芸溪身邊,那一心要為莫芸溪出頭的模樣深深地刺激了她。
“表哥,當時你又沒在這裡,怎的那般確定一切都是巧蓮的錯?”紀夢潔氣得臉發白,今日她被莫芸溪還有景皓宇刺激得夠嗆。
景皓宇端著一張俊臉正色道:“因為我相信芸溪。”
紀夢潔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臉色煞時難看得厲害。他說相信芸溪,所以連帶的也相信香茹,而他卻不相信巧蓮,巧蓮可是她的人啊……
莫芸溪聞言唇角忍不住微翹,在受了委屈時有人站在自己這方,那人以著極為堅定的語氣說“我相信她”,這種感覺很好!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景皓宇這個懂得保護妻子的小丈夫挺不錯的。
景老爺掃了眼景皓宇還有紀夢潔,沒說什麼,皺了皺眉繼續問巧蓮:“怎麼不說話?當時鍋上不只一道菜吧?為何非要將芸溪的那道菜端走?”
景老爺一步一步地追問,終於將身心俱疲的巧蓮給整垮了,腿痛屁股也痛,而且自景夫人來後神經就沒鬆弛過,此時被景老爺一再地追問逼得受不住了,眼淚登時流了出來。
“奴婢說。”巧蓮抬手擦了一下眼淚,強壓下哽咽開始說了起來,“奴婢見小姐餓了,便想來大
廚房這裡碰碰運氣。看到姑娘的菜快熟了,於是就、就想端走。”
“說重點!”景老爺不悅地道。
巧蓮瑟縮了一下,硬著頭皮說:“奴婢不敢得罪其他主子,而姑娘奴婢卻不、不怕,想著姑娘最近與小姐來往得很密、密切,覺得她不會在意。”
“你是打心裡看不起芸溪的,根本就沒有將她當主子看,對不對?”景皓宇突然開口問道。
“奴婢沒有。”巧蓮出口辯駁道,可是她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到底有沒有,當時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著呢!”景皓宇冷冷地瞪著巧蓮,不將莫芸溪當主子看的奴才最為可惡。
紀夢潔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咬著銀牙瞪著景皓宇,雖然對巧蓮惹出的事大為氣惱,但景皓宇為了向著莫芸溪而不遺餘力地不給自己留臉面的行為更令她難堪!以前他可是不捨得讓自己難過半分的,而此時他卻為了莫芸溪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這哪裡是想娶她的樣子?想到自己前一個多月被這一對夫妻給耍了,紀夢潔就恨不得上前將他們二人生嚼瞭解恨。
景老爺被這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事攪得煩了,直接對著那些在廚房幹活的下人說:“當初的詳細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給我詳細說說。”
景老爺比景夫人威嚴,話一出口便使得下人們的肝顫了顫,但無人開口說話。
“什麼時候你們的嘴這般硬了?夫人要你們說,你們當啞巴,現在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景老爺倏地站起身,臉色陰沉著說,“看來我得回趟衙門,將黑大、黑二找來,看到時誰還敢嘴硬!”
黑大和黑二是衙門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兩兄弟,用刑手段極其厲害,犯了錯的衙差們基本都吃過這兩兄弟的苦頭,連衙差們都害怕,何況是府中這些幹粗活的下人們了。
“奴才說。”“奴才也說。”
一時間,好幾個人爭先恐後地開口了,誰也不想受皮肉之苦。
景老爺掃了眾人一眼,而後又在榻上坐下冷聲道:“說吧,一個一個地說,誰要是說漏了什麼,另外一個人就給補上。若有人說謊或是故意隱瞞的話,那就去黑大黑二手上待兩天再回來。”
眾人聞言背後寒毛都豎起來了,雖然他們不想得罪莫芸溪與紀夢潔,可是他們更不敢惹景老爺生氣,沒有人想去黑大黑二手中待兩天,是以一個個地都開口說了起來,無人敢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