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板子的,所以我很快地更改畢生大志,一點也不留戀。”
“你對吃這麼執著,那常奇偉怎麼沒跟著你愛上美食呢?”她挺好奇這一點。
楊敦日搖頭: 。
“他也是懂得享受的,不過由於家學淵源,他比較注重養身健身。每個月撥出一天陪我去暴飲暴食已經很夠了,他非常不贊成我天天大吃大喝。”
“什麼大吃大喝?我們就算去吃夜市,也不會吃飽後還硬撐啊!何況你現在這身材正好,千萬別聽他的話去減肥,瘦成竹竿兒像什麼樣兒?”她可不許他有減肥的傻念頭。
“我身材正好?”他幾乎嗆著。
“對啊,這樣有些肉,才撐得起衣服。”她拉了拉他今天中山裝式的衣著。
楊敦日只能笑道:
“你的眼光真是異於常人。”
“人各有所好嘛,我就是偏不愛瘦巴巴的男人,有時候看服裝雜誌,都覺得那些人很傷我的眼。如果我還有選擇的資格,我一定會選你”哎呀,突地頓住,說這個做啥,別教人以為她居心不良才好。
“選擇的資格?什麼叫做選擇的資格?”他非常疑惑,忍不住要問。
她嘆了口氣,想著兩人這般的交情,沒啥好隱瞞,何況她可不想老被看成正企圖獵一張長期飯票的女人那個常奇偉就是這麼看她的。趁此澄清證明也好:
“也就是說,我嫁人了。”
啵!
一塊上好牛肉突地跌入下方的番瓜濃湯中,濺起湯汁如水花般四處潑灑。
“呀!怎麼這般不小心,快點擦擦!”她跳起來,拿過整盒面紙不停地壓在桌上止水患,也要忙著挽救他身上那套挺貴的衣服。真替他心痛,今天才第一次穿呢!
他抓住她忙碌的小手,直瞪著她。
“你怎麼了?”他的表情好奇怪。
“你剛才說什麼?你結……結過婚了?”
“是啊,所以啊,請你回去後務必轉告你那位生怕你被壞女人逮住的好朋友呀!”他手勁好大,弄疼她了。“你是怎麼了嘛?!”
“你你……才幾歲,怎麼可能就嫁人了?”太震撼,太不可置信,他眼球幾乎瞪凸出來。
“我二十了呀,在我們那邊十來歲嫁人是很普遍的嘛,事實上我十八歲才嫁人已經算晚了……”
“那為什麼你看起來像單身?你下是說你是一個人?丈夫呢?”她說謊!對,她一定是在說謊!
範喜言被他的急切嚇到,訥訥地回道:
“他……不在了,呃…,至少不在二十一世紀。”
“說清楚!他離家出走還是死了?”他需要明確的答案!不容許這件事情上有模糊曖昧的地帶。
範喜言想了想,給了個比較容易回答的答案
“他死了。”一千年前的人物,如今也只剩一具枯骨了,雖然有點對不起常義風,但總比楊硬要她把人變出來好吧?她絕對變不出一名丈夫的。
死了?楊敦日看她:
“你似乎並不悲傷。”
啊!還要裝出悲傷的表情嗎?
“我跟他並沒什麼感情,爹孃作的主。在那一年的婚姻生活中,紛爭不斷,我與他其實都很不愉快。”她聳肩,對夫君的觀感永遠是不好也不壞。常義風是個溫吞的讀書人,耳根子軟、做事沒有主見;而她剛硬正直,總愛伸張正義,兩人完全的南轅北轍,到最後根本談不上幾句話,又要為別人的事生口角,很是辛苦。
楊敦日深思地看她,問道:
“十八歲嫁人,父母之命,十九歲丈夫過世,突然之間,你就孑然一身了?有這道理嗎?”她……在欺騙他吧?
他的表情怱地變得好冷淡、好客套,極之疏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