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嗎?”
陰無崖冷笑了一聲,道:“她是大裕的皇后,一國之母,且又懷有龍種,為了救她而犧牲掉一個凌天,又有何值與不值?!”
那宮女聽了,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兄長說的顯然是違心之言!你才不是為了救什麼大裕的皇后,其實你和凌天一樣,心中真正想救的,只是那個清平公主!”
陰無崖沉默著沒有說話,面色卻變得更加陰鬱了。
那宮女見狀,不由得意地笑了,“我們是親兄妹,又都練了嫁衣功,已算是心意相通,否則我又怎會如此準確地找到你,又如此準確地找到你的弱點所在?”
“你若想要我的內力,拿走便是,為何非要害清平?”
“因為我想要的並不是你的內力,而是大裕的江山。如今我已是大戎的皇后,武功對於我來說早已沒了用處,這個天下才是我唯一想要的東西。
當年母親曾說過,我們兄妹之中,必有一個能夠一統天下。只可惜兄長你一向有婦人之仁,當年沒有忍心對我這個功力不如你的妹妹下手,失去了除去我這個對手的最佳時機。
如今我的功力雖已不在你之下,但現在畢竟是在你的地盤上,而你卻仍是無法對我下手,因為我的手上握著你心愛之人的性命!”
“你!”突然被人揭穿了心事,陰無崖忍不住怒喝了一句,卻再也無力繼續辯駁。
“哈哈!”那宮女,也就是陰無崖的親妹妹陰妙童,仰首長笑了一聲,聲音中卻忽然多了一種難掩的怨恨之意,“我們果然是母親調教出來的親兄妹!為了這個天下,你不惜將心中所愛拱手讓人,而我,卻要背叛自己的夫君,去與那個魔頭苟合!”
陰無崖不禁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妹妹,“你是說,你竟然與赤陽王”
“不錯!若不如此,你我都逃不過他的毒手!當年母親的心中只有復國,根本看不清她所嫁的那人其實是個魔鬼!他之所以將嫁衣功傳給我們,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吸去我們的內力。母親一死,他便找上了我,無奈之下,我與他做了一筆交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而我保住了自己和你的性命。”
陰無崖倏地閉上了眼睛,臉上皆是痛悔之色,“你為何要答應他?!你為何要把我的性命也救下來?!”
“因為你是我的兄長,為了保住我的性命而離家出走的兄長!我們可以為了爭奪這個天下而拼個你死我活,但我絕不會做當初你沒有對我做過的事情!”
陰無崖苦笑了一聲,“如今你我之間,便也只剩下這麼一點兒兄妹之情了!”
“凌天一死,裕國雖已無力北侵,但大戎初敗,想要再度南征,一時也無可能。這種對峙之局將會持續很久,而我和兄長你便都有了休生養息、治國安民的時間。且看二十年後的戎國與裕國,究竟哪個更強大,而哪個最終將會俯首稱臣!”
陰無崖看著自己妹妹那雙帶著挑釁意味的眼睛,它們竟是與當年母親的雙眼一般無二,充斥著野心與瘋狂!
他頓時感到自己已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而漩渦的下面,便是無底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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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後,聖旨頒下,封凌天為鎮北王。
此時清平公主的孕症已經有所緩解,人也能夠下床走動了。在凌天封王的當日,她還將他傳入宮中,讓手下的宮人用她親手縫製的人偶,為他演了一出《戰荊江》。
凌天始終面帶笑容地陪著清平公主看戲,最後當她將那些人偶作為禮物送給他時,他的眼中更是柔情滿溢,欣然接過了這一珍貴的禮物。
當凌天要含笑告辭的時候,清平公主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她抬頭看著凌天,清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