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便猛地站起身來,匆匆奔到了廳外。
招手將一名心腹手下叫了過來之後,他便向其仔細交待了幾句,並打發那人趕緊去宮中給朱墨送信。
重新回到了廳內,浩星明睿一臉欽佩之色地看著自己的七叔,道:“七叔,說來還是您老人家思慮周全,完全沒有被‘鳳嫣’這個名字所迷惑!”
此時,蕭天絕的臉色也和緩了下來,聽到自己侄兒的這番讚譽,心中多少還是頗有些受用的。
但他的口中卻仍是帶著教訓之意地道:“你的謀算智計自是絕對不輸於七叔!只不過你的那些想法,皆適用於朝堂之上,卻不太對江湖的路數。
當年我帶著玉兒,呃,寒冰闖蕩江湖之時,可是見慣了這些江湖的詭譎伎倆。莫說是僅憑一個名字,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也不一定即刻就能分辨得出,此人究竟是雌是雄!”
“咳”、“咳”
浩星明睿急忙尷尬地連咳了兩聲,想借此暗示七叔,尚有女客在場,實在不好說出諸如“雌雄”這般不雅的言語。
誰知蕭天絕正說得興起,根本未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何不妥,更是完全沒有理解自己侄兒的好意提醒,竟是衝著浩星明睿一瞪眼睛,不悅地問道:“你咳什麼?莫非是還有何不服之處?”
“侄兒不敢!”
浩星明睿頓時嚇得止住了假咳,一臉苦笑地看了看正抿嘴偷笑的水心英。
好在寒冰及時出來解圍,有意岔開了話題:“師父,舅舅想說的是,水宗主又不是外人,在她面前,您儘管叫我玉兒好了,不必特意再改口叫寒冰,反倒顯得見外了。”
“嗯,玉兒說得在理!”
蕭天絕這才算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卻又斜睨了一眼自己的侄兒,“是這樣嗎?”
浩星明睿趕緊不住地點頭道:“侄兒正是此意!七叔您在自家人面前,當然還是要叫他玉兒的!”
蕭天絕頓時呵呵地笑了一聲,看著自己那個懂事的乖徒兒,眼中滿是說不盡的疼愛之意。
寒冰先是邀功一般地瞟了自己的舅舅一眼,然後又繼續哄著師父說起話來。
“師父,明日您和舅舅都要離開,今晚就讓玉兒留下來,陪你們多說一會兒話,可好?”
聽到自己徒兒這個帶著孝順之意的請求,蕭天絕卻沒有立即點頭同意。
他先是看了一眼浩星明睿,卻見自己的侄兒也正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這位七叔。
他們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蕭天絕才沉吟著開口道:“如今玉兒你住在這王府之中,倒是並無不妥。只不過”
寒冰馬上機靈地介面道:“師父放心,清伯已先回了花府。稍後,我也會回去拜見舅父。他若知道我今夜留下來陪您說話,定不會介意的。”
蕭天絕不由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道:“你這孩子,總是這般倔強!雖然如今冷衣清已經貴為一國之君,終日忙於國事。但在他的心裡,想必還是記掛著你的。
再者說,北戎刺客隨時都會出現,你若能夠呆在他的身邊,豈不是更加令人放心一些嗎?”
寒冰垂眸笑了笑,道:“師父教訓的是!不過徒兒以為,對於那些刺客,不能僅限於被動防守,更應該主動出擊。
我想利用北戎刺客尚未到達景陽的這些天,配合宋青鋒在城內展開搜尋。若是能夠從中發現鄭庸的蹤影,甚至尋到機會除掉這個奸宦,那便不怕北戎再來多少刺客了!”
這時,浩星明睿接過了話,道:“七叔,玉兒所言確也在理。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要除去鄭庸,以防這喪心病狂的奸宦策劃出更大的陰謀。至於宮中的防衛,相信有朱墨在,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聽到一向慮事周全的侄兒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