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新出行的姑娘,今晚次在客人面前亮相,我約了好些人去捧場,要一舉把她捧紅。”
雷振遠是一邊說話,一邊作向外走的準備,樣子十分地匆忙。
如月看得哭笑不得:“你忙成這樣,用得著跑這一趟嗎?你就是今天晚上回來再告訴我也不遲。”
“不告訴你我不放心,免得你從哪裡聽到訊息,瞎猜疑。”雷振遠走了兩步又轉頭補充,“再說了,我害怕你又跑去潑我一臉的酒。”
回想上次自己潑了雷振遠一臉酒的事,如月失笑,來不及說什麼,雷振遠已經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傍晚,如月走向雷府的後院,準備去用晚餐。在快到後院大門時,遠遠地看到仇洪良和李姨娘糾纏不清。
“媚兒,快回去,別耽誤了我出門,聽話!明天我買一支金簪送給你。”仇洪良跟李姨娘說話,是一半命令,一半哄勸。看樣子,李姨娘在阻攔仇洪良出門。
李姨娘仍拉住仇洪良的衣袖不放:“就不回去,我不准你到那個地方去。老爺,你要到那種地方去找女人,你不喜歡媚兒了?”李姨娘撒嬌,就是不鬆手。
如月帶領凌姑和晴兒、蓮兒走近,想要將仇洪良和李姨娘忽視,是不可能的。如月是裝得若無其事,微微向這兩個人點頭示意。凌姑和晴兒、蓮兒就沒有這種從容,眼睛看向地面,以免看到拉拉扯扯的男女。
仇洪良尷尬地向如月苦笑。李姨娘倒像是見到了幫手,衝如月說:“夫人,你看我家老爺,居然要拋下我家夫人和我,到那些風月場去喝酒。我就不信,那些地方的酒就特別好喝,那裡的女人就特別漂亮。”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拈酸吃醋的事更加難管。
如月沒有多想,一面閃身離開,一面應付:“這個,恐怕只有男人才知道。”
凌姑和晴兒、蓮兒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巴不得如月馬上走開。幾個人越過仇洪良和李姨娘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偏偏,離開的幾人仍能夠聽到身後兩個人的談話。
“媚兒,快回去,我得出門了。再不馬上趕去,翠紅樓那裡的酒宴可要開始了。”仇洪良在勸說李姨娘的同時,向她使個眼色。
李姨娘會意,用力地跺腳,大嬌嗔:“老爺,我就是不讓你去。你前幾天還說家裡沒有多餘的銀子了,現在又拿大把的銀子去翠紅樓喝花酒。老爺,我不依。”
“胡說。我沒有拿家中的銀子去喝花酒,今晚是雷老爺請客的。這事你可不能對別人亂說。”仇洪良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卻又隱隱約約地傳送到如月她們那裡。當仇洪良看到如月聞聲站立,一絲奸笑浮現臉上,很快消失,他悄悄地掐了李姨娘一把,大聲地命令:“快回去,再不聽話,我可真的惱了。”說完,丟下李姨娘。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姨娘衝仇洪良的背影嘀咕什麼,扭身跑了。
如月站在原地,細想剛才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話,半晌,嘴角微微向上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直想給仇洪良和李姨娘鼓掌。別人專程表演給自己看,不送上掌聲有點失禮。
後面的三個自然也聽到了仇洪良和李姨娘的話,看到如月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都暗罵仇洪良和李姨娘兩個人混帳。
“夫人,別理會他們,這種人吃飽了沒事幹,瘋狗一樣亂叫嚷。”凌姑上前一步安慰,擔心如月承受不了剛剛聽到的訊息。上次如月找上翠紅樓時,凌姑已經回凌家堡,事後才聽人說起這事,她真擔心會歷史重演。
晴兒和蓮兒也趕上前來勸說:“夫人,淩小姐說得對,他們是看老爺和夫人要好,成心挑撥離間的,老爺是不會到那種地方去的。我們不理他們,吃飯去。”
如月知道這三人誤解了自己,並沒有明說。身邊的人關心自己,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