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此行目的達到,感激地向周玉卿致謝,在微笑地看周玉卿可愛的蘋果臉時,如月想到一件事,為周玉卿感到惋惜:“玉卿妹妹,你學有一身的醫術,只躲在後面管理事務,實在太可惜了。為什麼不為病人診治?”
周玉卿嘆息地告訴如月,自己身為一個閏中女子,醫術再好也不能拋頭露面。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社會,一個閏中小姐要是老是在男人身上看來看去,會有損清譽難找到好婆家。
如月聽了,機靈一動,給男病人看病不行,專門給女病人看總行的,就提醒這位小朋友:“妹妹可以開個專門為女性診治的醫館,既能為病人看病,又不會損害清譽,豈不好?”
周玉卿眼中一亮,說過兩天回周家村與父母商量看。
從回春堂出來,晴兒與蓮兒一左一右要扶如月上馬車,冷不丁從旁邊竄過一個穿棉袍的年輕男子,一把拉住如月的左手腕,激動得語無倫次:“如月,我終於等到你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神經病?!如月嚇了一大跳,用力甩掉男子的手,都不能成功。
“哪裡來的狂徒,竟敢調戲我家夫人。”晴兒與蓮兒一齊怒喝。
“大膽秀才,活得不耐煩了,我們雷府的夫人你都敢調戲。”年輕的車伕怒氣衝衝走來,話音未落手中的長鞭就已經狠狠地抽在年輕男子的胳膊上,莽撞的年輕男子不得不放開如月。
車伕手拿鞭子,虎視眈眈地盯住年輕男子,保障主子的人身安全。
如月後退兩步,打量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他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從棉袍的料子和腰間的玉佩就可看出,這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是一個讀書人,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深情地看自己。
似曾相識。
這人一開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應該與這身子的原主很熟悉,一定要弄明白。
如月試探性地問:“公子,你認識我?”
“如月,我們從小就認識的。”年輕男子驚愕地看如月。
如月沉吟不語,看到回春堂的旁邊有個茶樓,就約年輕男子進去詳談。年輕男子欣然前去。
如月走上二樓,特意在一個臨窗的桌子旁坐下,又給跟隨的三人在遠處挑個桌子,大家一起品茶。如月這樣安排是有有用意的,三個隨從的人遠遠地看到自己,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自己,又不會讓跟隨的人聽到自己的談話。
“如月,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年輕男子有說不出的痛苦,臉部在抽搐。
抱歉的微笑浮現在如月的臉上,她很真誠地告訴這年輕男子,在一年前自己的頭部受傷,把過去的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年輕男子痛苦萬狀地告訴如月,他叫梁繼華,家住在永樓鎮上,與如月的家常樂鎮相距只有二十里路。
“梁公子是我家的親戚?”如月很是好奇,這位梁繼華對這身子原主的事非常熟悉。
梁繼華霎時激動起來,眼睛裡閃著眼光,衝動地抓住如月放在桌子上的手,悲傷地說:“我是你的未婚夫,要不是你出事,我們已經完婚幾個月了。”
呃,差點兒幾個月前就完婚了,這陌生男子不僅言語中揩油,行動上更是在揩油,如月的心中就不由得羞惱,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沒有成功。如月想起來了,自己在一次與周志海等人逛清州城時遇到過這人,當時他冒冒失失地說是自己的未婚夫,結果被周志海打趴地上。
“放開我家夫人。”一聲悶吼從遠處傳過來,車伕在自己的位置上幾步竄過來,大手抓在梁繼華的肩膀上用力一拖,就把他拖出了椅子後,舉拳頭要打。
如月連忙擺手止住車伕,讓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這車伕的警惕性之高和保護能力之強叫如月很滿意,就是稍稍粗魯了點。
茶樓上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