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豐盛,也很對里昂的胃口。但里昂心裡琢磨的並不是這些,他一直在琢磨給他送信的人到底是誰?克林柯雖然經常來這裡,但他帶是住在圖書館,所以在晚上送信的肯定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送信的肯定就是潛伏在伊斯…海德侯爵家的另一個他們的間諜。這不禁讓里昂不自覺的揚了揚眉毛,他可從來都不知道在這裡還潛伏著別的什麼間諜。
用完早餐後,里昂找了個從窗戶外邊看不見的角度,令人匪夷所思的套出一把匕拆開信封,將印章仍在地上一腳跺碎,後從裡面取出信箋看起來。
透過筆跡鑑定,里昂排除了這封信是格里高利叫人仿造的嫌疑。即使他能仿造出信封和印章,裡面的筆跡他也是無法仿造的,因為所有的信箋在里昂看過之後都會被銷燬,他找不到一點參照物。
信紙上只寫著很少的幾個字:回到圖書館去,盡。
和以往一樣,沒有落款,沒有排頭,但是信的內容卻有問題。按照克林柯的說法,他們是處心積慮的想讓里昂混進伊斯…海德莊園,但他進來就來命令讓他回去。這之間有矛盾!
里昂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代表著什麼,莫非圖書館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需要他盡回去處理?但根據里昂的經驗,潛伏在圖書館裡的絕對不止他和克林柯兩個人,肯定還有其他人,他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的人。就好象送信的人一樣,里昂先前並沒有得到訊息說格里高利身邊已經潛伏了他們的人,雖然里昂早就有覺悟了。
苦想了片刻後,里昂決定不再一個人沒頭緒的思考這些問題,他按照老規矩燒燬信箋之後便若無其事的前往克林柯所在醫務間。進去之後,里昂很自覺的關上了門,然後坐到長椅上等著克林柯來給他醫治。
“你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克林柯敏銳的問道。
“沒錯,昨天晚上沒睡好。”里昂含混的說道。
“擔心睡著的時候被別人把你的頭給割下來?”
“恐怕這裡的人黑沒那個本事。”里昂不在意的說道。
“但你擔心什麼?”
“什麼也沒有,只是不習慣罷了,再加上近生的一連串、事情,我得理出個頭緒來。”里昂說道,這時候克林柯已經將他身上的繃帶全剪斷了,正在準備施法。“對了,我什麼時候回去?”
“你說什麼?”里昂的問話讓克林柯停下了手中的法術。“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你弄進來,你幹嗎要急著離開?”
“沒什麼,只是我放心不下圖書館那邊的事情。我在我的房間裡藏了一些東西,要是被現就不好了。”里昂隨便找了個託詞。
“你說你床下面的那些?我早就叫人給你掉包了,現在裡面是幾本魔法書。”克林柯說道,“昨天事情多,忘記告訴你了,你沒有說穿幫吧?”
“沒有,但就差這麼一點。”里昂用手比畫著,“你還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我的嗎?”
“……沒了,就這些。”克林柯皺起眉頭說,“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比你多幹了幾年。”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里昂無奈的回答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已經對這個搭檔的態度產生了轉變。克林柯雖然對於某些事情的處理方法不那麼得當,但毫無疑問,他的手段確實高明。里昂藏匿武器的地方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他卻能找到。
他還不想把早上那封信的事情告訴他,但里昂至少從他那裡得到了他想要的資訊,那就是給他送信的人肯定不是他們自己人。原因很簡單,這麼大的行動克林柯一定請示過上面了,不可能出現這種半途反悔的事情,至少里昂自己還沒有碰到過。再說就算要撤退,也不可能只撤退里昂一個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退一萬步說,就算這真是上面的指令,里昂也完全可以找各種理由搪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