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兀自呆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只得柔聲寬慰。
“我哪裡罵她,本來就是一樣的身份,哪裡輪得到我去罵她,倒是她自己找罪受,放著好好的姐妹不做,非著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明裡暗裡的只想攀了高枝兒去,倒沒得叫人噁心。”
夏竹見冬梅來勸,倒越加氣憤起來,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你也是個不省心的,冬梅姐姐來勸你,你反而越加上臉了,快都少說兩句,別叫小姐聽了心煩。”
秋蘭也勸導夏竹,夏竹一想也對,如今還不知道湘菀要如何處置春菊,她要是嚷嚷開了,以後大家同處一屋倒讓人尷尬。
“也就是你們兩個姐姐好脾氣,我斷斷是忍不了她的。以後小姐可別叫我和她同住,萬一我忍不住掐死她,那我可不管。”
夏竹倒也聽勸,自己尋把椅坐了,拿著手卷扇風,臉上依舊是不高興的。
沒多大會兒春菊就進來了,身著一身水紅色的衣裙,倒是頗有幾分姿色。只是髮飾卻也一點不少。倒是整整齊齊的。
湘菀見她穿戴整齊,也不說話,只端起身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反倒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睡了嗎?穿戴得這般整齊,也不知先前是哄騙誰。”夏竹倒是先忍不住了,她原本脾氣就火爆,好在一份忠心卻是湘菀喜歡的,所以也在這屋裡當了大丫鬟。
春菊哪能不知道夏竹說的話,見夏竹如此說自己也臉紅起來。只得站在原地不說話。
湘菀聽著夏竹的話,也不制止,只是輕輕的把茶杯放了下來,微笑著對春菊道。
“春菊,我素日對你如何?”
“小姐待下人是好的,待我更是好……。”
見湘菀說話,她也忙不迭的開口。
“那我素日裡可是少缺了你什麼東西,還是說我給冬梅他們的東西,沒有一一置辦給你?”湘菀又問。
“回小姐,小姐從來不曾短缺奴婢任何東西,待奴婢也都是好的。”春菊聽到這裡,也不知湘菀到底要問什麼,也值得低著頭一一作答。
“那照你所說,平日裡我也不曾虧待你,可是這樣?”
“小姐確實不曾虧待……。”
春菊話還沒說完,只見湘菀,拿起茶杯擲在地上,一雙美目圓睜,茶杯在春菊腳邊碎開,嚇得春菊尖叫一聲,只聽湘菀道。
“孟懷生父給你了多少好處,要你合謀毀我清白?”
春菊聽到此處,方才知道自己形跡敗露,嚇得雙腿一軟,臉色發白的跌跪在湘菀面前。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春菊現在早已嚇得魂漸離,七魄無主,只得苦苦哀求起來。
“我自問素日帶你不薄,你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
湘菀說到此處,只覺得心痛,見春菊如此哀求,平日裡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哪裡還罵的出口,自己也坐下來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她只覺得自己心痛,先前想好要質問的話此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似你這般的,誰還敢放心留用?我要是小姐就把你打發了賣給牙婆,要賣到什麼地方去我們都不管了,只隨你自生自滅去。”
夏竹見湘菀兀自坐著抹淚,自己也想起素日和春菊同住一屋的感情來,忍不住哭罵起來。
一時間屋裡哭的哭,求饒的求饒,亂作一團。春菊也並非對湘菀沒有感情,只是孟懷生許她孟府側夫人之位,說讓她脫了奴籍,春菊素日也是有些心氣的,也就被孟懷生花言巧語的迷惑了。
“小姐可饒了奴婢這一回吧,都是奴婢鬼迷心竅,是那孟府的公說要許我側夫人之位,還幫我脫了奴籍,我這才做下這樣的事情來。”
春菊哭著拉住湘菀的裙襬,哭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