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廳力總算安靜下來。
見張姨娘不折騰了,夢溪向姨娘一一掃去,目光掠過她們的臉,見都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規規矩矩地站在那,夢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正要說話,不經意瞥見四兒眼裡的一絲慌亂,心裡一動,暗道:
“我說呢,一大清早的,玲兒怎麼會這麼大意,原來是有人暗算,這二爺還沒到家呢,就又鬥上了,二爺一回來,這瀟湘院裡瞧熱鬧吧,又要敲鑼打鼓唱大戲了。”
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夢溪可沒那份好心斷這無頭官司,愛鬥你們慢慢鬥,只見她看著張姨娘,淡淡地說道:
“你看看你,一大清早的,像個什麼樣子,還要不要臉了。”
聲音不高,卻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張姨娘透不過氣來,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對了。
見張姨娘不語,夢溪又轉頭衝玲兒說道:
“連碗粥都端不住,大好的日子惹主子生氣,粗手笨腳的,怎麼貼身伺候姨娘,來人,給她補二個月的月錢,攆了出去。”
玲兒一聽這話,可真嚇傻了,不過灑了碗粥,張姨娘已經打了半天,也該完了,想不到這二奶奶更狠,二話不說就攆人,忙跪爬幾步,磕頭求道:
“求二奶奶饒了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二奶奶念在奴婢伺候姨娘盡心盡力的份上,不要攆奴婢出府,奴婢給您磕頭了。”
聽到玲兒的哭訴,張姨娘這才回過味來,二奶奶是要攆玲兒出府,這還了得,玲兒可是她的陪嫁丫鬟,打幾下沒事,真要攆出去,上哪再找這樣死忠的心腹,一時也急了起來,撲通一聲給二奶奶跪下,磕頭求道:
“二奶奶,婢妾知錯了,婢妾一時糊塗,惹您生氣,婢妾給您磕頭賠罪,玲兒是婢妾的陪嫁丫鬟,用得順手,求二奶奶看在婢妾的薄面上,不要攆出去。”
夢溪只是生氣張姨娘的放肆,也沒趕盡殺絕的意思,見她說了軟話,淡淡的說道:
“玲兒一大早把你氣成這樣,我看了都心疼,我這也是為你做主,張姨娘心也別太軟,這奴才啊,不好好的管教,早晚會爬到主子頭上。”
張姨娘聽了這話,這個氣啊,但誰叫人家是主母呢?也是敢怒不敢言,忙繼續求道:
“求二奶奶開恩,婢妾也是一時激動,求二奶奶饒了婢妾的魯莽。”
聽了這話,夢溪坐在那看了張姨娘半天,直看得她額頭出了一層細汗,才開口說道:
“好,看在你的面上,就暫時留下她,但她這樣迷迷糊糊,粗手笨腳的,總不堪大任,罰她去學半個月規矩,再過來伺候。”
雖然罰的還是出乎意料的重,總好過攆出去,張姨娘也知是二奶奶變相地罰她失禮。哪敢再說什麼,忙謝了恩,跪在那不敢起來。
夢溪見沒事了,幾人還跪著,開口訓道:
“不懂事的奴才,難怪惹主子生氣,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扶張姨娘回去換衣服,耽誤了迎接二爺,拿你們是問。”
夢溪一句話,不僅罵了玲兒,金鳳,也點醒了張姨娘,是啊,二爺就快回來了,她還在這折騰,一時間急得臉色慘白,在玲兒金鳳的攙扶下起身向二奶奶道了聲安,正要向外走,紅杏進來回道:
“回二奶奶,報信的家丁已到了二門,說是二爺今個兒起早趕路,已進了平陽城,馬上就要到蕭府了,請二奶奶準備迎接。”
不等夢溪作出反應,張姨娘一聽這話,哎喲一聲,急昏了過去,聽到玲兒和金鳳的呼叫聲,一邊的翠姨娘欣喜若狂。
夢溪見了,皺皺眉,令兩個婆子將張姨娘駕回去,嘆口氣說道:
“好好的一頓飯,鬧得沒了胃口,撤了吧,收拾收拾,去二門迎接。
……
蕭俊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