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緊張的,哪怕並未顯露出來。
但喬阮還是感覺到了。
當兩個人在一起時,是真的會存在心電感應這種東西嗎?
喬阮突然很想試試。
她在心裡喊著沈負的名字,下一秒,男人突然垂眸:「怎麼了?」
喬阮愣住:「啊?」
沈負也有片刻的茫然:「你沒叫我嗎?」
喬阮眨了眨眼。
似乎沒想到這麼靈驗。
沈負輕聲笑笑:「我好像聽到你在叫我,看來是幻覺。」
喬阮抱著他,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不是錯覺,我在心裡叫你了。」
沈負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並不想因為這些東西影響到喬阮抱他。
他笑容溫柔,問他:「在心裡還說什麼了?」
「罵你了。」
「哦?」他仍舊在笑,笑裡滿是寵溺,「為什麼罵我。」
「就突然想罵了,不可以嗎?」
沈負說:「可以,但只許在心裡罵我一個人。」
喬阮不解:「為什麼?」
「這樣你的心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肉麻。」
「好像是挺肉麻的。」
高中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和沈負談戀愛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會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嗎,轟轟烈烈,百般曲折。
他是住在城堡裡的王子,而她只是貧民窟裡的灰姑娘。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中間是不是要經歷沈負家人的阻攔,以及各種門不當戶不對的桎梏?
那個時候還太幼稚,總愛跟著電視劇裡的劇情胡亂想像。
但也是靠著那段想像熬過了那段讓人慌亂和難過的暗戀。
電視劇終究只是電視劇,他們需要克服的,只有自己。
如果能重來一次,還要那麼早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無論問再多遍,答案都是一樣的。
不是要不要,而是想不想。
感情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幸好,故事的結尾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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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是週五下午的。
沈負今天上午坐診,下午去見了提前預約的病人。
三點就結束了。
他去研究所接喬阮下班,得知她還在實驗室裡,他就有耐心的慢慢等。
坐在她的工位上看起了書。
就這麼放在桌面,也沒來得及收,想來在進實驗室之前她就在看這本。
東野圭吾的解憂雜貨店。
陳絳原本看工位上有人,還以為是喬阮。遂端著咖啡杯準備過來和她聊天。,
結果才靠近了幾步,就看見沈負了。
他個子高,陳絳目測得有一八八了吧。
那身量身剪裁的西裝更是將那挺拔周正的身材襯出幾分氣度。
陳絳低頭看了眼自己,覺得人與人之間果然是存在差距的。
沈負並不是那種會很快融入到另外一個環境的人。
相反,他不好相處。
因為從未想過要和別人相處。
傲慢,且無禮。
是一個帶著劣根性的人,但這些劣根都只在面對別人的事情。
在喬阮面前,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冷漠都收了起來。
毫無保留的將溫柔交付給她。
辦公室裡吵鬧,大家都熱絡的聊著天。
沈負沒有半點多餘的反應,也不受絲毫影響,安靜看書。
一本書看到一半的時候,喬阮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