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俞飛揚抽出了佩劍,搭在了陳澤的脖頸上,“這是命令,陳將軍只能執行,若是陳將軍還有異議,那本帥不介意即刻便將蘇離遣返回京城!”
陳澤今年二十有二,年紀輕輕便已是鎮守東夷邊境的將軍,當然知道軍中紀律嚴明,軍令如山,於是他領命道,“是,末將遵命!”
這邊鎮遠軍途經雍州,楚恆譽命齊博冉和陸銘帶兵駐紮在城外,自己則帶著鎮遠軍中的一眾將領至雍州刺史府與範仕德會面。
雍州刺史範仕德是楚恆譽的外祖父,祖孫二人久別重逢,聊了許久,楚恆譽又向範仕德打聽了一下涼州邊境西戎羌族與胡族的情況,才回去休息。
此時林天雲躺在雍州刺史府客房的床上,明明很累,卻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靈兒的一顰一笑!
他不自覺地回憶起靈兒與自己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這種感覺很微妙,搞得他心神不寧,他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難道這便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相思病嗎?
唉,林天雲嘆了口氣,靈兒,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到你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俞飛揚為了不讓陳澤與靈兒有過多的接觸,便命援海軍中的一眾人等均前往東夷海域打探情況。
雖說現在已經是深冬時節,但這日氣候不錯,冬日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援海軍副帥靈兒和慕晨宇,參將江小凡和段炳以及鎮東軍參將王志五人,一同乘船出海,至揚州水域與東夷海域的交界地帶打探情況。
他們拿著陳澤給的地圖仔細地研究了一番後發現,此地圖上詳細繪出了東夷海域中的海岸線、海灣、島嶼、海角、淺灘、沿海山脈以及有助於航海的地物。
船隻在風浪裡顛簸了兩個時辰後緩緩地停了下來。
負責掌舵的是陳澤軍中的參將王志,他也是揚州人,從小生活在海邊熟識水性,又是陳澤的親信。
只見他從船艙裡走出來,上了甲板彙報道,“慕將軍,蘇將軍,船隻現已到達陳將軍管轄水域與東夷的交界地帶,並沒有發現海寇的蹤跡,我們是否按原路返回?”
慕晨宇挑了挑眉說道,“繼續前進!”
王志有些猶豫,於是說道,“慕將軍,出了揚州水域便是東夷了,陳將軍吩咐過,這東夷海域上的氣候瞬息萬變,這海水波濤洶湧,海底礁石及暗流極多,再往前恐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只管行進便是,出了什麼事情由我來負責!”慕晨宇有些不悅。
王志有些為難,於是看向了靈兒,靈兒沉思了片刻,對慕晨宇說道,“慕將軍,陳澤說過,出了這片水域,均是我中原水軍從未到過的地方,我等貿然前行,恐怕…”
靈兒還未說完,便被慕晨宇打斷,“女子無膽識,我慕晨宇豈是那膽小怕事的鼠輩,未知海域又如何,我等自小在海邊長大,有何可懼?”
江小凡打心眼裡便看不慣蘇離身為女子卻被皇上賞識還任命她為援海軍副帥,私底下更是與人說蘇離何德何能可在軍中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
江小凡為了挫挫靈兒的銳氣,當下便附和道,“末將認為慕將軍所言極是,我等前來打探情況,未見海寇蹤跡,哪有提前返回之理!”
靈兒心知江小凡對自己有偏見,於是看向另一名參將段炳,“段大哥也是如此想的嗎?”
段炳是徐州人,自小生長在海邊,也是熟識水性之人。
他雖覺得靈兒說得有道理,但迫於剛才的形勢和不去便是膽小者的輿論壓力,他只能點點頭說道,“末將也贊同慕將軍和江大哥的觀點!”
靈兒見三人意見統一,自己勸說無效,便答應道,“好,既然如此,那便依慕將軍和兩位大哥的意思,王大哥,辛苦你了,目的地東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