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雲朵在樹邊飄蕩,頗有幾分仙氣。張通淵低頭問:“小鳥。能不能拉我上去?”
那小鳥展翅飛開,對張通淵鳴叫,似乎在嘲笑張通淵。張通淵一拉袖子:“行,我自己爬。”
也不知道攀爬了多久,周圍景色幾乎沒有變。只是祥雲之氣濃厚了一些。林煩道:“不對,張通淵。”
“怎麼?”
“按照道理來說,我現在餓了,應該是傍晚,怎麼這太陽還若隱若現在當空。”
“是啊,奇怪。”張通淵也感覺不對:“你說會不會是我們門派經常佈置的迷陣,讓凡人無法進入山門中?”
“不能吧,我們一直朝上爬的。”林煩道:“我全身疲憊,吃東西休息。”
“好。”
林煩和張通淵走到一起,林煩笑問:“你不是說今天到不了,就跳下去嗎?”
張通淵道:“我和他槓上,除非把你乾坤戒的食物吃完。”
休息,疲憊之中入睡……
林煩又夢見了同樣的場景,還是那場殘局,林煩在夢中頗為奇怪,伸手去拿棋子,發現怎麼也拿不動。索性坐下來,繼續看殘局推敲。這次林煩慢慢研究,一步步演算,雖然還算不明白,但是不再是驚醒。不過,林煩醒過來,還是朝張通淵叫了一嗓子,張通淵閉目直接向林煩吐口水:“哥早就醒了,繼續,走,老子不走到底,就不姓張。”
……
也不知道走了過久,場景終於變了,上面不再是交錯的樹幹樹葉,而是一排樹幹密集排列在一起,上了樹幹一看,只見這片樹幹的樹枝緊密鋪設,加之樹葉密集,竟然在這裡形成了一塊半畝大的區域,這區域大部分被白雲所籠罩。
抬頭再朝上看,建木仍舊向上伸展,但是已經不再有枝幹,直直的聳入雲霄。張通淵苦笑:“爬的上去嗎?爬上去能不掉下來嗎?林煩?”
轉頭看林煩,林煩慢慢走向這片區域,這和夢中是如此的相似。
張通淵忙小心過來:“小心腳下,有縫隙的。”
“恩。”林煩隨意回應一個字,繼續朝前走,走進白雲之中。
“幹嘛呢,摸過去啊。”張通淵雙手著地,爬行而走,用手來探測前面樹葉的結實程度。很快張通淵看見了一張棋桌,一位中年人,一位褐發老年人,林煩坐在一邊椅子上,正在看棋子。張通淵走過來,站立在林煩對面:“在下紫簫殿弟子張通淵,請問兩位前輩是?”
“噓。”林煩一指不遠處。
張通淵轉頭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樹葉之中,有一棵小樹生長,不過尺高,上面掛著一顆鮮豔的果實:“朱果。”張通淵準備走過去。
“別動。”林煩提醒一句,站起來朝中年男子稽首抱拳:“你已經輸了。”
這句話出,兩人終於收回了看向棋盤的目光,轉而看向林煩,中年人問:“為何怎麼說?”
“此局乃是死局,誰攻誰死。要贏除非對方落錯子。但以兩位的耐心來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林煩道:“這局看似兇險無比,但是卻互相制約,互相制衡,所以最後肯定是和局。”
中年人再問:“既然是和局,為何是我輸?”
“你是紅棋。為先手,既然是和局,那自然是你輸了。”林煩道。
“象棋還有這樣的規矩?”中年人問。
“兩位棋藝看似平風秋色,但這位老者後發而動,逼成和局。如果老者執紅棋,則必勝你。閣下掌握主動,心想進攻又怕輸,乃是象棋大忌。”林煩說完道:“在下也不精通棋藝,只不過旁觀者清而已。”
中年人看老者:“你怎麼看?”
老者搖頭:“這局我們下了一年了。既然如這後生所說,不如我執紅,再來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