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找我何事?”花芊看著他,問:“你是老闆?”那人說:“是,在下正是這小店的老闆?” 花芊叫到:“不可能!”那人很無奈的說:“我就是老闆。”花芊圍著他轉圈,扯了扯他的耳朵,捏捏他的臉,想看看是不是帶了頭套或者人皮面具什麼的。那個老闆痛得粗聲驚叫著躲著花芊的手,花芊一看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頓時心裡很失望。她眼角偷偷看著後堂的門簾。她忽然一閃,掀開門簾,閃進了後堂。後堂裡全是光著膀子在炒菜的大男人,看見花芊全都一愣。花芊厚著臉皮在他們中間穿梭,仔細的看,沒有看出什麼破綻。花芊又跑出了後堂,跑到樓上,一間間的看,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那個中年人跟在花芊後面苦著臉說:“官爺,你到底在找什麼?您這樣我們這小店受不起啊。”花芊才想起今日自己穿了個刺史文職的制服就出來了。她乾咳了一聲說:“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姓宋的漂亮姑娘。”那個中年人的臉更苦了,憋著笑說:“小公子,找姑娘要去風塵之地,這裡酒樓,只管吃飯住店。”花芊知道他誤會自己了,以為自己是個沒經人事的小子,跑來開葷,走錯了地兒。
花芊見確實不是自己要找的,便點點頭說:“如此便吃飯吧。給我個臨窗的房間。”老闆忙應下了。招呼夥子帶路,點菜上菜。花芊坐在窗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心不在焉的吃著,想著自己那日在亭子裡做的夢。自從宋琳死後,她從未夢見過宋琳,一次也沒有。只有那次在亭子中夢見了那一夜,之後也沒有再夢見過她。難道是宋琳真的回去了,在向自己道別嗎?花芊紅了眼眶,愣愣的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精美菜餚。花芊沒有發現這菜,分量極多,付賬時,卻非常便宜。她只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一路低著頭離開了。
花芊沿著升州城裡的又走了一氣。只是這升州城裡,小巷迂迴窄長,流水繞行,繞得花芊有些頭暈,花芊覺得,還是從屋頂和樹梢快。花芊決定今天就這樣了,明日出來再看。她轉身回到刺史府,照例去王戎那裡報到。王戎見她今日回得格外早,有些詫異。王戎轉念一想,也許是徐知誥今日在想自己早上問得問題,所以早早的放了宋金回來。王戎自己也沒有心思再問花芊什麼了,於是便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今日王戎拉下面子和徐知誥說起親事,徐知誥雖然沒有直接拒絕,可是他卻一直沉默著,這無疑就是對這個安排表示抗拒了。王戎很下不來臺,心裡非常窩火。可是他也知道以徐知誥的能力和人脈,往上走是遲早的事。而且徐知誥雖然表面溫和謙讓,其實骨子裡及其倔強。所以王戎現在又有些懊悔了,今日早上那一通話,會不會弄巧成拙的,把原本徐知誥對王雨蘭的那一點點好感給衝散了。
他站起來,招手喚來了人,低聲吩咐說:“注意徐知誥那邊的動態。”那人下去了。過了一會兒王戎又叫人上來,吩咐說:“晚上把昨日南邊送來的燕窩給徐知誥那裡送去一盒。”僕人低頭應了,王戎卻又叫住了他,想了想說:“算了,過幾日再說吧。”僕人正轉身準備走,又回來應了。王戎又問:“今日小姐去了徐知誥那裡嗎?”僕人回答道:“小姐去送了午飯。”王戎想了想,說:“叫小姐來見我。”僕人立刻去了。
過了一會,王雨蘭來了,走到王戎面前問:“爹這麼急著來找我何事?”王戎拉著王雨蘭坐下,問:“蘭兒,今日去給徐知誥送飯了?”王雨蘭點點頭。王戎問:“今日徐知誥與平日可有不同?”王雨蘭側頭想了想,疑惑的答道:“沒有什麼不同啊!”王戎點點頭,徐知誥想來如此,喜怒不形於色,這半年來更加。王戎說:“蘭兒,這幾日,你要對徐知誥多溫言軟語,多順著他一些。”王雨蘭更疑惑了,皺著眉問:“為什麼,爹,可是有什麼事?”
王戎看著她說:“我今日向徐知誥說了你們的親事。”王雨蘭一聽驚喜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