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漏風聲。”安道忠登時叫起苦來,“這兩天我一直在辦事處出方案呢,等一下就好了,我拿過去給你看……”
那會是誰打地這個恐嚇電話呢?陳太忠就琢磨開了,他不能忍受這種赤裸裸的挑釁,完全不能忍受,無論是出於尊嚴,還是出於對這種鬼鬼祟祟的小人的怨念。
想了想,他還是給古昕打了一個電話,報上了剛才騷擾自己的電話號碼。“你幫我查一下,靠,敢恐嚇國家幹部,還反了他們呢!”
對這種事兒,古昕也沒敢耽擱。馬上就派出了人手去查。同時還支使了一輛警車停到電機廠宿舍附近,安排了倆小警察在那裡喝茶看報紙。
對那些窮兇極惡之徒。他還是相當瞭解的,陳太忠本事高,倒是不怕別人騷擾,但是陳父陳母卻是老實巴交的工人,萬一被人惦記上,就可能釀成慘禍。
當然,按說只是一個恐嚇電話地話,陳太忠的父母是享受不到這種保護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瞎打著玩呢?
可古局長肯定不會這麼看問題,萬一出事怎麼辦?那可是陳科的爹媽,陳某人大年三十一怒之下召集了兩百多個混混,在電機廠宿舍院兒裡瘋狂打砸,這件事在系統裡已經傳遍了。
就連道上的人也知道,電機廠那兒出了一條了不得的好漢,是鐵手都要巴結的主兒。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電話來自長途汽車站附近的公話,這裡雖然人來人往的客流量比較大,但是今天才正月初九,還是比較冷清地,所以電話攤主記得打電話的人。
“是一個年輕人,戴個眼鏡,個子有一米七二左右,長得白白淨淨的,穿著……很薄的皮西服,五個扣的,今年最流行的那種款式,大概能值個一千七
調查的警員哪裡有時間聽這種無關大雅的細節?登時就打斷了他的話,“你見到他往哪兒去了嗎?還有,他攜帶著什麼樣的包兒?”
年輕人沒帶包,是空著手來地,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攔了一輛計程車就揚長而去了,並沒有多說什麼。
來調查的警察有倆人,這位還在繼續盤問攤主,另一個已經把電話打到了古昕那兒,古局長一聽說嫌疑人上了計程車,馬上就拍板了,“上報市局,要求釋出協查通報!”
王宏偉一聽說“陳太忠”三個字,就有點頭大,不過此人勢力已成,他想視而不見也不可能,只得欣欣然點頭。
“儘快聯絡客運辦和計程車公司,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挖出來打電話的這傢伙,哼,還反了他們呢,居然敢威脅政府工作人員?”
“要……要懸賞嗎?”秘書小陶直勾勾地看著自家領導,協查通報這玩意兒不比通緝令,可以懸賞也可以不懸賞,當然,通常來說,還是要看釋出通報的具體情況而定。
“陳太忠又不會給我錢,”王宏偉瞪一眼自己地秘書,不過,下一刻,他地臉上就泛起了難明的笑容,“不過……還是懸賞吧,嗯,系統內部地……”
“要是有人能提供線索找到這傢伙,”王宏偉撓撓自己的腦門,謹慎地措辭著,“嗯……市局會讓當事人面謝立功警員,具體賞額……由他們雙方協商。”
當事人,當然就是陳太忠了,王局長非常清楚,陳太忠“瘟神”的惡名,已經在警察系統不脛而走了,但是,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小道訊息,流傳得非常之廣,那就是瘟神只瘟對頭,對於自己人,卻是有著“旺運”的效果,百試百靈。
所以,還是那句話,對“瘟神”咬牙切齒的人是有,但是對其感恩戴德的也不見得就少到哪裡去。
尤為重要的是,對於人數眾多的打醬油眾來說,沒事的話,離陳某人遠一點是理智的行為,但是若能跟陳某人攀上關係,那麼,這個機會一定不要放棄。
因為,那意味著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