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達豐的壓力,總公司都扛不住,那你指望我這中國公司扛住,也是不現實的。
“這一套,不止中國官場在玩啊,”荊紫菱聽到這裡,輕聲地笑了起來,“踢皮球而已。”
“這個我知道,”蔣君蓉一攤雙手,很無奈地話,“問題是,他們這麼做,徹底堵住了談判的路,而一旦事情生,對他們來說接下來的程式是順理成章的,不需要付任何的責任,採購方的條件變了,那麼……下一步的工作重點該是什麼?”
“我覺得,先讓對方承認有這種可能,這才是最重要的,”荊紫菱絕對不是花瓶,她看問題還是比較到位的,“這個談判必須開啟,透過談判,把隱患消除在萌芽中。”
“你這個建議很積極,我是傾向於這個做的……我也不怕為此付出一些代價,”蔣君蓉點點頭,一邊說,她一邊扭頭看向陳太忠,“陳主任怎麼看?”
“這個建議確實不錯,”陳太忠點點頭,站在素鳳的角度上,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也沒更合適的應對手段了,“但是,談判開啟了,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嗎?更別說問題的關鍵在於,人家應該就不想開啟這個談判。”
“我說了,可以考慮付出適當的代價,”蔣君蓉不動聲色地回答,“開啟談判未必很難。”
“那麼你能保證,談判結果有利於素鳳。
“我就是拿不定這一點,”蔣君蓉輕喟一聲,“決策權最終還是在沃達豐手上。”
“你著急,更證明你在意,擱給我的話,他們不承認有這個可能,那我就可以走人了……你已經清晰地表達出了素鳳的意願,”陳太忠的回答,非常地果決。
“那麼,接下來的結果,就不會很愉快了,”蔣君蓉娥眉輕蹙,顯然是很為難,“你能確定,沃達豐真有這個意向,對吧?”
“非常確定,”陳太忠點點頭,他的自信,源於對凱瑟琳的信任,但是同時,他真的知道西方的公司,是怎樣的貪婪,怎樣習慣用合理的手段剝奪他人財富。
“那這個事情很可能做不成,”蔣君蓉很乾脆地表態,“除非我心甘情願地降價。”
“做不成就做不成了,有什麼呢?”陳太忠眉頭一皺,“我仔細計算過,做不成這一單,咱素鳳不虧錢,大不了把市場重心放到國內。”
他這是強勢習慣了,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擱給蔣君蓉,甚至擱給荊紫菱,都是不太能接受的,兩人齊齊話,“你是說,這個合同不執行了?”
“我只是說,擱給**作的話,就拒絕議價,若是他們中止合作,那我打官司起訴,大不了也就是買賣不做了,索賠到的錢可以彌補損失,”陳太忠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可能就索賠不到錢,別說院有沒有膽子判,就算判了你也贏了,西門子不給錢怎麼辦,你到德國執行去?”蔣君蓉眉頭一皺。
“那就扣他們西門子手機生產線的裝置款,”陳太忠大喇喇地回答,素鳳專案的部分裝置款還未支付完畢,不過他不太清楚數目,“還不夠的話,申請查封西門子在華資產抵賬。”
兩女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她倆知道陳太忠的強勢,也知道這傢伙是說到就能做到,但是這個態度,實在是有點太強硬了。
“因為捨不得兩千多萬,放棄五六千萬的利潤,我下不了決定,”蔣君蓉沉吟好一陣,才輕嘆一聲,“而且我也沒你那能力,去折騰西門子。”
“能力這種東西,你不幹就永遠沒有,”陳太忠並不認為,蔣主任的褒獎有多重要,他淡淡地回答,“跟某些人、某些公司打交道,你必須體現出維護利益的決心,只有強者,才能受到別人的尊重。”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這個,蔣君蓉也是有點無奈,她不甘受到別人的欺壓,可又捨不得那即將到手的利潤,真是要多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