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盡是血的腥甜,讓他一陣的難受與噁心。
眼中的那個瘦小的男子竟敢在生死擂中蒙上眼睛,行動間如妖獸一般迅疾而靈敏,讓他的仙魂頓時無用武之地。
當他面臨生死一線時,忽然間想到了女孩的話,她分明說黑市恐怕會提出生死擂叫他不要答應,他沒有在意,開戰前女孩還告訴他對手剋制他的仙魂,讓他多帶些黑市提供的暗器混淆視聽,可他再度拒絕,終於是把自己逼入瞭如此的境地。
是不是一直以來的順利讓他忘記了這裡的危險,讓他以為這都源於他自身的能力,以為即使沒有紅燭他也能做到這種地步。
……
床上的男子面容硬朗,有一種陽剛之美,他的右臉上有一片奇異的刺青,不僅不破壞他的英俊,反而添了幾分異域的風情。某一刻,男子驀然睜開了眼。
輕輕動彈了一下,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疼痛,可墨秋炎卻怔怔地盯著天花板,一時回不過神來,他應承了生死擂,而且他戰敗了,理應說不到一方死亡擂臺不會開啟,可是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活著。
他忽然想起來,為了避免一些權貴之人辛苦培養的選手就這麼死去觸怒這些人,生死擂還有一條特殊的規則,百萬靈幣可強行終止擂臺,不過需要在場觀眾同意,當然這些觀眾都會得到一筆不小的補償,再加上權貴的身份,所以通常也不會反對。
可百萬靈幣,差不多是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全部的積蓄了,他以為他這麼違逆女孩,對方會選擇放棄他的。
……
經歷過失敗才會更加信任她的話,僅此而已。
女孩眯著眸子抿了口茶,案几上繚繞的香菸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不是那麼喜歡。
“紅燭小姐,我是煙城青雲閣的分閣主,您且喚我煙兒就好。”
對座的女子極為客氣,那日在黑市裡,若非這位女子出了三十萬靈幣,他們現在可就真的傾家蕩產身無分文了,連客棧都住不起,更況論給墨秋炎買藥了。
對方顯然把自己的資訊調查得透徹,紅燭喝著茶,淺淺一笑算是回禮,女子也不甚在意這些,從儲物靈器中取出一把銀梳、一枚玉釵,和一隻金鐲,開門見山道:“在黑市便覺得您眼力非常,可否判斷出這三件物品哪件價值最高?”
紅燭放下茶盞,看著女子,手指毫不猶豫地點上了玉釵。
在她眼中三件物品的靈力強弱一清二楚,任何偽裝或障眼法都毫無意義,經過了這麼久,紅燭早已對她這點能力確信無疑。
煙兒微微一驚,旋即笑問,“可有緣由?”
紅燭搖了搖頭。
煙兒掩唇一笑,解釋道:“銀梳有養顏之效,金鐲為一件困敵的靈器,而且使用限制諸多,而玉釵上有幻術掩飾,表面是一件尋常靈器,實則有易容之效。掌門有言,若紅燭小姐選中了此物,此物便是您的了。”
煙兒把玉釵推到了紅燭面前,然而女孩頗有興致地打量了兩眼,卻搖了搖頭。
“您是不喜歡此物嗎?”煙兒意外道,看得出來,紅燭眼中分明有幾分歡喜的。
“我不會梳太過複雜的髮型。”
“……”
煙兒有些失笑,看了一眼被女孩鬆鬆垮垮紮在背後的長髮,自然隨性,不過確實不復雜。
她忙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失態,道:“這些不妨,哪日有閒您可來青雲閣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倒是若我所看得不錯,您還不是武修吧?”
女子對她一直是抱著極大的善意,紅燭也不否認。
“您可測過仙魂為何?”
“不曾。”她才不會說她嘗試過摸了一朵孕魂蓮的花骨朵兒,然後開花了,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事實上,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