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種冰冷而乾燥的觸感,林嵐卻沒了心思毛骨悚然,御靈陣侵略著鬼修的魂體,鬼修吞噬著他的神魂,可在這命懸一線之間,他似乎又聽到了那個輕輕落在耳邊低沉得宛如一聲嘆息的聲音,“吾王……”
“停下。”陳雪不容拒絕地按上了錢愈的肩膀,震得後者心神一動,動作間遲疑了起來。
“你繼續!”文長衫一掌逼退陳雪,將他與另外兩個從始至終不曾加入戰局的人阻攔在外。
“你們……”餘空眼見好不容易在兩人幫助下衝過來的張恆被文長衫隨手帶了一圈又轉了回去,不禁跺腳氣道,“廢物!”
他剛才已經竭盡全力了,當他提著拳頭衝向錢愈時唯一的念頭就是,靠藥物勉強使身體承受得住靈力沖刷的他會不會被一個御靈宗新人一拳轟回來?
他還沒想完,眼前突然飄起了雪,至少那麼一瞬間,餘空覺得是真的下雪了。
陳雪的佩劍清澈得如同一泓清泉,一兩點的碎光是美麗,可一道驟現的劍光就太過晃眼,叫人忽然憶起入門之日天賦測試之時,那朵一瞬間寒氣遍佈璀璨萬分的孕魂蓮,那時的東林門生說陳雪是冰系仙魂,其他的看不出來,如今看來,他還有一系仙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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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光化作了劍還是劍化作了光,文長衫只覺得身邊都亮得刺眼,耳中則充斥著冰雪凍結地面的聲音,他阻攔東林三人卻沒有下狠手,因此當胸口感受到一陣鋒銳的疼痛時,他還有些茫然。
“錢愈,”陳雪低喝,語氣漠然,“文長衫和丁婉容,你選哪一個?”
“文,文師兄……”錢愈一轉過頭來看到這邊的情形,嚇得連頭頂的陣法都跟著他猛地一晃,穩了穩心神,他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立契需要藉助結印,可他為了準確結印速度很慢,這才僵持不下,此刻更是停了下來。
“你做你該做的。”文長衫握住了長劍,看向陳雪的眼中多了份冷意。
“錢愈,如今只要我劍鋒一偏,文長衫可是隨時可能死去!”陳雪眼眸同樣冷冽,他不知道林嵐為了什麼,他只知道丁婉容帶給林嵐的威脅遠沒有御靈陣大,此陣,必須停下!
“任務之中必有犧牲,你們不能因為一人任邪物為非作歹,況且一旦確認鬼修死亡,我們會放了曹小劍的!”文長衫的話,既是說給搖擺不定的錢愈聽,也是說給陳雪聽。
“然後呢,像奴役妖獸奴役鬼修一樣讓他一輩子受你們所掌控嗎?”
“總好過那些犧牲在任務中的人吧!”
“我相信我的同伴,他既然衝上去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鬼修狡詐莫測,御靈宗便是應此成立,縱然他還有能力翻了局,若是留下什麼隱患只會造成更大的危害和傷亡!”
“……”
:()長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