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幕漸漸地不再透明,提著林嵐的武修手中用力,由於一切生命都難以在這個世界存活,因此他們不可妄動靈力,靈力一動難免引起氣血震動自發地向四周汲取靈力,甚至引來黑風聚集,因此能不用時只能儘量不用。
那人指腹下能感受到少年的脈搏隨著心跳有力地鼓動,他手掌發力,卻驀然發覺看似柔軟脆弱的頸部意外得堅硬,他擰不動……
隱約的魔息從那人掌縫間漏出,他用不了靈力,林嵐卻不會坐以待斃。
少年的雙眸籠罩在長髮的陰影下,叫人只能看到他微微揚起的唇角,所有注意到了少年這道微笑的人都覺得心跳似乎慢了一拍,蒼白的少年,和不斷溢散的魔息,似乎在向他們慢慢揭露真相。
“現在這裡,是我的主場。”
少年低低地說道,像是隻說與自己聽。
黑色的髮絲後隱隱漏出了幾線銀光,林嵐微微抬起了低垂的眸子,朝抓著他的武修看了一眼,鬼修之術看的是神魂,與他如今的修為境界無關,因此那名武修在攝魂之術中迷失了,哪怕只有一瞬,林嵐已屈指成爪,一下探入他最無防備的腹中,掌間魔息氤氳,隨著他的手緩緩抽回,那位武修瞪大了眼睛。
少年蒼白的掌心中有一團凝鍊如同圓珠的靈力,乾淨,純粹,鼓動的力量甚至比靈石還要強大,此刻正與黑色的魔息分庭抗禮,但礙於魔息將其嚴密地困於中央,無法溢散分毫,所有人都驚駭地無以復加,熟悉的聯絡更是讓那位武修在第一時刻就認出了此物,只是大量的失血和靈力的消失讓他再也沒有了開口的能力。
“這是你的金丹,是不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看到它?”少年淺笑,笑容像是初日的陽光溫暖乾淨,然而那人張了張口,身子卻是軟倒了下去。
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下,少年半仰著頭把金丹一口吞下,澎湃的靈力一瞬間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功法運轉間,靈力化入混濁的魔息,緩緩地滲入每一寸血肉,而他的氣息也穩步攀升,毫無桎梏地止步於出塵中境。
有這麼一刻,林嵐覺得他就像是魔息一樣,混濁不堪,但他唇邊兀自帶了笑意,微挑著鳳眼看向眾人,魔息肆無忌憚地瀰漫而出,“下一個,是誰好呢?”
連二境武修都被殺了,在這裡,林嵐可以發揮他絕對的實力,而其他人需要仔細著,收斂著,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林嵐雖為魔修,但在眾人的感知裡只有出塵中境,一境武修遠遠地看著不敢吭聲,二境之人堅信是那人的大意導致了他的死亡,雙拳還難敵四手,何況他們的修為境界擺在那裡,註定了他們的眼界心境也大不相同。
“此子妖異,但只要我們聯手未必不可一戰!”
林嵐微微轉動目光向那人看去,隨即展露出了一道清秀的笑意,“那下一個,就你吧。”
那人神情一肅,在林嵐開口時便作出了防禦的姿態,只是隨著話音落下,少年雙眸闔起,身體竟倒了下去,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算個什麼情況,方才說話之人舒張了一下緊繃的身體,目光隨意地掃過半圈,更多的人還是在關注著少年,只有幾人看著他面色疑惑。
他眸光淡然,笑容古怪,有些不大習慣地從背後拔出一柄巨斧,就著那詭異的神情一斧頭削斷了自己的脖子,噴薄而出的鮮血如雨落下,劃出了一個圈,周圍的人驚叫著四散,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裡,而在那人身體倒下去的同時,蒼白的少年從地上再度坐起了身,捂著脖子有些苦惱,“還挺疼的。”
禁法,奪舍!
所有人頓時噤若寒蟬,自仙帝重塑法則之後,任何禁法在天下之人的心中已與邪術劃了等號,殘忍無道,神鬼莫測,必以舉世之力,熄重現之星火。
然而少年不在乎,當他吞下第二枚金丹,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