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內有專門用於修煉的石室,室內的壁上鑲嵌了一種菱形晶體不斷地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寬敞的石室透著淡淡的壓抑,似乎能逼著人不自覺得去修煉,去變強,去反抗。
“威壓?”張恆覷了陳雪一眼,隨後淡淡地道,“這位李喬師兄為了結交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陳雪平靜地報之一笑,道:“能在東林擁有私產的師兄哪裡需要結交我,何況若是沒有與天賦相當的實力,不還是徒淪為他人笑柄。”
“他若有你半分心性,我就不至於與他過不去了,”張恆走到石室中央,看向了林嵐,“出來!”
“不出來。”林嵐反而往後退開了幾步,搖頭道。
“你這是怯戰?”張恆眯起了眸子。
“天才總是最後才登場的,”林嵐彎起了眉眼,笑容清秀,“萬一打擊到你了多不好。”
“避戰就是避戰,怎麼,我還能殺了你不成?”張恆揚了下眉頭,與林嵐步步相逼,寸步不讓。
“行了,我先來吧,讓他們兩大天才壓軸,”唐鵬上前說道,“不過這個環境於我不利,只能稍作展示了。”
張恆點了點頭,道:“本來就是展示一下實力,點到為止。”
唐鵬同樣微微頷首,隨著他逐漸進入狀態,他的身上漸漸泛起了一種奇妙的氣息,唐鵬的身形容貌沒有改變,但在眾人眼中,他似乎變得高大,變得沉穩,變成了一道牆,變得堅不可摧。
張恆對於唐鵬的變化是感受最強烈的,但他沒有任何猶豫,身形毫不停滯地欺上前,一拳砸在了唐鵬身上,後者全無反應,第二拳砸出,唐鵬巋然不動,然而張恆的攻擊才剛剛開始,他一拳接著一拳砸出,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甚至一波強於一波。
從他的第三拳起唐鵬被逼退一步,頓時大喝一聲,生生捱了張恆兩拳,腳下連連後退,然最後一步猛然踏下,石室略顯顫動,張恆一時心神失守腳下不穩斷了蓄勢,驚疑不定地看向唐鵬,唐鵬也是一臉納悶,石室雖然震了兩下,可然後就再沒了然後。
“你用了什麼術法?”張恆看向唐鵬問道。
唐鵬看了看腳下的石室,道:“是一種在轉瞬中加快功法運轉引息,透過踏步將其打入地下破壞平衡,最後牽一髮而動全身,使地面塌陷的術法。”
陳雪明白了唐鵬的意思,沉吟道:“石室應該是有陣法保護的,非我等之力可以破壞,若是踏在土地上,尤其遇上那些不怎麼擅長思考空有蠻力的妖獸,這倒是門挺有用的術法。”
唐鵬被這麼拐著彎地一誇,突然有些憨厚地笑了笑,“我也是考慮到這點選的這門術法。”
“不過你的力量對環境的限制太大,這樣倒是顯得不值了,”張恆直言道,“我方才一門術法和七成力就能破了你的防禦,若不是有所收斂,一拳就能破之。”
唐鵬也明顯發現了弊處,撓了撓腦袋,略顯苦惱。
“用以防禦的那個術法並沒有特殊限制,為何不用來攻擊?”林嵐突然出聲道。
張恆替唐鵬接下了話,嘲弄道:“他施展的明顯是防禦術法,一旦攻擊,防禦就會出現疏漏,還如何防禦?”
林嵐面色平靜,並不因為張恆的語氣而顯惱意,“唐鵬與你差得不多,這種情況下選擇防守就是被動挨打,他差你一線必定守不住。可若是將術法用在攻擊上,守護雖不足,但只要抗下你幾拳就能得來反擊的機會,你的攻擊層層遞進,若是在開始就被打斷,大勢不成,也就不足為懼,他甚至不用施展第二個術法就可敗你,再不濟也是相當,而他付出的代價,只是受你幾拳,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唐鵬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打架還能這麼打,陳雪皺著眉沉思,似乎在思索著可行性,張恆也一時答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