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為叛宗!”
林嵐聞言,淺淺一笑,連眼神也柔和了幾分,“是否叛宗當由長老稽核,交由東林處理,我與師兄無故遭門人襲擊,師姐,你為何不指認那人叛宗?”林嵐拖著無鋒向女子走去,重刀在土地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劃痕,有兩人阻攔在了林嵐面前,林嵐也不介意,停下了腳步,淺笑依然,“或者說,是否叛宗……皆由活下來的人說了算?”
話音剛落,林嵐身上氣勢一變,刀起時,他身邊的風便亂了,一刀落下,風也如漁網撒下,兩人明明想退,可似乎退無可退,周圍盡是狂亂不息的風。
不能瞬息退去,則唯有迎擊那一刀,那一刀對出塵下境而言足夠強大,對這些人而言則或許尚可應對,可在無鋒之後,還有一襲幽影恍若死神降臨。
……
一位紅衣的少女在溪邊舀著水動作輕緩,不疾不徐,清透的流水映照著她的容貌,眉眼精緻得宛若一個偶人,左眼角下有一點硃紅的淚痣,少女腰間懸了一枚令牌,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刻,令牌閃爍了幾下微弱的光芒。
少女往十幾個竹筒裡都打滿了水,塞緊蓋子,小小地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把竹筒往腰間一纏,這才注意到了閃爍已變得急促的令牌,愣了愣,才明白過來這意味著什麼,連忙往回趕去,口中還不悅地小聲嘀咕道:“也不帶響鈴也不帶震動的,我總不能二十四小時一直盯著吧?”
令牌的光芒愈加明亮而急促,少女的腳步也不禁急促了起來,扔下了一大半的竹筒,懷中揣上五個就往回跑去,可令牌的光芒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加速而變得平靜,彷彿瀕死前最後的瘋狂,少女想到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任務,拼盡全力跑了起來,同時拿下巴摁開了袖中腕錶上的開機鍵,最後的一格電量在不穩定地跳躍閃爍著,可她已顧不上許多,哪怕腳下被樹藤絆了一跤,她的目光平靜,也不過是隨手拎起沒灑的三個竹筒繼續奔跑。
當她心急如焚時,令牌的閃爍卻微弱了下來,像是死亡前最後的呼吸,而少女距離她要去的地點也只有幾步之遙就可看見,她的腳步也不知為何輕緩了下來,好像她舀水時那樣。
她看到了一地的屍橫遍野,第一次的任務沒有任何建樹就已失敗,竹筒打翻在地,清甜的山泉緩緩滲入泥土,同時令牌一黯,也結束了最後的求援。
:()長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