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東林門生終於舒了口氣,一邊暗暗猜測著臺上少年的身份,一邊嘲弄道。
“還有這說法?”戰臺上的少年撿起胡守然沒有握住遺落的劍,信步來到了戰臺邊緣,看到胡守然不甘而兇狠的目光,少年淺淺一笑,腳下一踏,戰臺上立刻失去了他的身形,只有戰臺邊緣幾塊碎石還在落下。
“你敢!”劍宗老者同樣身形一動,下一刻,刺耳的兵刃交接之音在胡守然身前響起,老者強橫的靈力透過交接的靈劍噴薄而出,落在了少年身上,少年連連退出好幾步,面上一陣蒼白,握不住的長劍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響。
“劍宗,便是如此邀戰的?”這次輪到了東林反擊,老者不語,只是冷冷盯著毫髮無傷的少年。
少年無辜地擺手道:“我又沒打算砍他,你不攔我也傷不到他,戰臺之外傷人,在東林是要受罰的。”
接下少年一擊的老者自然明白少年說的是實話,他的劍,只會落在胡守然的身邊,“守然修習不足半年,小友能讓他收收性子也好。”
“師尊……”胡守然皺了下眉頭。
老者明白他的意思,卻依然說道:“這場,你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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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聞言,再度一笑,上前幾步道:“好巧,我修煉不足三個月,最恨那些自小修煉還仗勢欺人的世家子弟,這麼看來,我們還挺像。”
胡守然驚訝懷疑地瞪大了眼,老者再次替他擋下了走來的少年,“不知閣下何人,在這東林是何身份?”
“我?”少年指指自己,自嘲一笑,長嘆道,“剛入門時我還是外門弟子,新生中排名最末,如今一貶再貶,現在連門生的身份都被剝奪了,也不知還能在東林混多久。”
老者張口無言,半晌,才道:“閣下怕是說笑了。”
“這種事實我還需要騙你嗎?等等,我記得我帶了身份令牌來。”少年在身上到處是洞的衣服裡好一通翻找,抖落了一地的泥土,終於取出了一枚近乎於黑色的身份令牌,老者辨認許久,才勉強看出其上刻的名字,“曹小劍”。
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胡守然的身邊,把人從地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想必你也與我一樣在宗門裡受盡欺凌,明明都這麼慘了還要被拉出來丟臉,真是可憐。”
胡守然:“……”
劍宗之人:“……”
東林門生:“……”
林嵐言辭懇切,神態真誠,胡守然想反駁,可他能反駁什麼,眼前的少年看模樣也知道混得的確悽慘,可他一旦反駁了,那就是東林最末的門生敗了劍宗新生中的第一天才,這話傳出去了,丟的可不是胡守然一人的臉。
劍宗之人默然無言,他們也的確是聽說了東林最優秀的新生弟子外出歷練才先來試試水。
林嵐再度安慰般拍了拍胡守然,“我還要去爭取留在東林的機會,你隨意,雖然在我之前還有九十九名新生弟子,可至少我們身後還有許多成不了武修的凡人,當往前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也許往後看看就又有勇氣了呢。”
林嵐離開得瀟灑,劍宗卻再是沒有臉待在東林,雖然老者百般尋找藉口,可胡守然邀戰東林三戰三敗,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長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