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因為我被罰,怎地還隻字不提?!”
梨清一臉的無謂:“走時玉帝贈我一顆仙丹,現在已經好了許多,若兒無須擔心。”
“你總是如此,讓我不要擔心,不要擔心。可是,怎麼可能不擔心。”白若嘆氣,走到梨清面前,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背部,說是撫摸,只是觸碰著他的衣服,不敢稍加用力。
雖然只是觸碰著梨清的衣服,梨清也不讓白若過久的觸碰,他拉下白若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對著白若輕輕一笑。
在黑夜中不太能看得清梨清的笑,但能感覺到那剎那間百花綻開的芳華。梨清本該怨她的,現在居然還對著她笑。這一笑,笑得極其好看,卻讓白若無法直視。
白若輕拍梨清的胸膛:“你總是將什麼都藏在心裡,叫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白若不想讓梨清說不要再瞞著她之類的話,說了,梨清也不會那麼做。記得還在寧城時,梨清就這麼說過,現在還不是什麼都瞞著她。
這一次白若能問出梨清,下一次就一定能再問出他。有其一,必定就會有其二。他們來日方長,她有時間可以猜他,有的是時間可以逼問他。
梨清拉過白若的手,向街末他們的家走去,腳步緩慢,悠閒自在。
白若抱住梨清的胳膊,儘量使自己的語調愉悅:“回家之後,你可一定要脫了給我看看。”
“不可。”梨清直言拒絕:“我們還未拜堂成親,不可……”
“吶,你遲早是要娶我的,遲早是要給我看的,你可不能說不。”
路漫漫其修遠兮,終有一天,梨清會明白,不是他將所有的不好都埋藏起來白若才會幸福,他們風雨同舟,同甘共苦,白若會感到更幸福。
回到了家,梨清還是將背上的鞭傷給白若看了。
梨清白如暖玉的背上的五條鞭傷在仙丹的作用下雖已結了血痂,顏色也漸漸變得淺淡,可還是看得白若好一陣心疼。
梨清見白若看得難受,就穿上了衣服,微笑著寬慰白若:“無礙,過幾日就能完全好了。”
白若一巴掌拍在梨清肩上,用力很輕:“你當我傻呀,上仙鞭痛相隨三月,雖有仙丹相助,這再怎麼也要痛上半個月。且日後,不能有大喜大悲。”
梨清聽白若的語調中有著濃濃的鼻音,想是她又要哭鼻子了,梨清拉過白若擱在他肩頭的手,將白若拉至身前。一看,果然,白若眼中侵滿了淚水,讓她的眼睛晶亮更為水靈。
“都幾百年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想哭就哭。”梨清的手撫上白若的臉,放在她的眼下,以接住她隨時可能掉下來的眼淚。
梨清的這個動作卻把白若逗笑了,她拉下梨清的手,將他的手裹在她的雙手中,眼中帶著淚水,卻對梨清笑開,如一朵六月粉荷,在一汪青池中徐徐綻開。
“梨清不喜歡我哭,我便不哭。可是,梨清啊,不只是笑,才能表明我是高興的。”白若抿了抿唇,在梨清身邊坐下,將頭枕在他的肩上,聲音柔和:“我現在就很高興。梨清對我這麼好,雖然心疼,但十分的高興能有人對這麼好。可是,我不希望梨清日後再是如此。”
說完白若抬頭看梨清,梨清攬過白若的肩,面色溫柔,眼睛卻是看向窗外,沒有看著白若。
白若心中一聲輕嘆,梨清心中果然還是隻想著她開心便好。
***
幾日後,朝中政局基本已經穩定,玉君賢雖然還未舉行登基大典,但朝堂內外,都對他以皇上相稱。鮮有人反對玉君賢稱帝。
梨清與白若走後那幾日中,玉君賢與陌離除了忙著處理朝中雜事,還張羅著從新為柳親王準備葬禮。
柳親王為皇親國戚,他的死雖與幫助玉君賢奪得政權沒有直接關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