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還回來的泥偶,心微沉。
凌晨希沒有回答,只是降下了車窗玻璃,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點燃。
車廂窄小,煙味嗆鼻。
許久,他終於抽完了一根菸,神色已恢復如常。
“沒事。”他的聲音很平靜,與剛才失控的樣子判若兩人。
而現在這模樣,才應該是他一直有的樣子。
路曼握著泥偶,看了眼陶藝館,心下一凜。
不對,肯定哪裡有有問題。是泥偶還是這家陶藝館?
腦袋突然閃過一道白光,路曼再次把泥偶的肚皮翻了過來,那個大寫Y字此時入目得格外刺眼。
她震驚地看著凌晨希,後者只是平靜地啟動車子。
Y,阿意,喬意之。所以,這才是他失控的理由吧?
路曼抿唇看著倒退的夜燈,心裡堵得慌。
“你不問我這個是誰送我的嗎?”她捧著似有千金重的泥偶,問他。
方向盤上的十指收緊,凌晨希寡淡的臉上有了裂痕。
“沒必要!”他沉沉應了一句。
“如果我說是喬意之呢?”
嘎吱——
一道刺耳的車轍聲響起,劃破凌家寂靜的車庫,凌晨希按著方向盤,墨黑的眼裡風雨欲來。
☆、66。066章 他扯了扯領帶:“曼兒,適可而止”
“曼兒,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他甩上了車門。
路曼跟著他下了車,不依不撓道:“你的底線是什麼?喬意之?”
這三個字一出,凌晨希猛地轉過身,眼底一片森冷,“我過去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路曼手心都在發顫,她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無證駕駛,你不說半句,親自把我從警局拎了回來。”
“劉盛陽惹了我,你藉口一個十萬的療程,讓他在醫院嚐到了百般滋味。”
“我喜歡畫畫,你便專門按我的喜好打造了那間畫室送給我。”
她頓了頓:“你疼我縱容我,甚至有時候的失控,不都是因為我像她嗎?”
她的聲音很輕,雨點兒般飄進凌晨希的心,卻沒有熄滅他的怒火,而且助長著它越燒越旺。
只見他冷笑了一下:“你跟她一點都不像,怎麼比?”
他扯了扯領帶:“曼兒,適可而止!”
“砰”地一聲,一樣東西落到他的腳邊。
路曼看著他,揚起的手還保持扔東西的姿勢,嘴角掛著刺眼的嘲諷。
她說:“我是路曼,不是喬意之的替代品!”
她的臉卻很蒼白,像朵失去營養的花。
凌晨希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他躬身小心捧起地上的碎泥,屬於喬意之的標記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
他目眥欲裂,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路曼的腳不自覺地往後退去,直到被逼到牆角,再也無路可退。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他銜制著她的下巴,微微使勁,路曼的身子就往牆上撞去。
後腦勺和脊背傳來的疼痛告訴她,面前這裡向來不喜形於色的人被她激怒了。
掌心貼著牆壁,路曼手指微曲著,亦是毫不示弱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底線,我只想知道這麼多年你把我當做了誰?”
這是這麼多年來,路曼第一次這樣跟凌晨希說話。
他愣了半秒,卻是沉沉笑了。
墨黑的眸子鷹隼般一寸寸凌遲著她的肌膚。
“很好!”路曼聽見他說。
然後身體又是被往牆上一推,背上的疼痛還沒緩釋過來,唇上卻忽然一痛。
雙手被反剪在身後,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