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時期,渭城禁止通行,”兩把長槍交錯在了城門外白衣之人的眼前,其中一名渭城守衛淡然問道,“可有邀請?”
白衣人的臉上戴著白色銀紋的笑臉面具,一道低啞的聲音沉悶地從面具下傳出,“沒有。”
“那閣下便請回吧。”長槍上開始吞吐天地氣息,其中的示威之意不言而喻。
“聽聞寒門勿論出身,給予各地散修參選的機會,挑出五人自成一隊,不知在下該去何處參選?”白衣之人微微執禮,見他言辭客氣誠懇,守衛也並無為難,只據實相告。
“五名散修的選拔於十天前開始,昨天便已結束,閣下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結束了?
白衣之人猶不死心地問道:“可還有他法,路途遙遠,在下又因事耽擱了一些時日……”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閣下便別再為難我等了。”守衛略為不耐,但仍就好言道。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人攔道,還不趕走!”城裡走出了兩名身穿錦衣華服的少年少女,少年趾高氣揚地喝問渭城守衛,他們身後跟隨了一隊護衛,步伐穩健,氣息綿長,盡是武修。
見到這兩人而來,兩名守衛連忙收槍而立端正了姿態,“見過武二公子,武姑娘。”
南江武家?
南江之人樂於享受,尚武之風不重,較其他地域之人更精於風水術數,丹藥煉器等被視為旁門左道的領域,而武家正是脫胎於這樣的家族,如今非但武道已漸漸跟上各方世家的腳步,更因往年的鑽研坐擁龐大的產業,靈器丹藥乃至算命等各行各業皆有涉獵,雖連二流都算不得,但在三流之中卻是頂尖的,遠非東林門這種小門小派可以比擬。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武二公子一臉不耐地打量著衣著古怪的白衣之人,寬大的斗篷下右側腰間處還有突起,想必是隨身帶著靈器的,因此他沒靠得太近。
守衛還沒說話,白衣之人已搶先開口道:“我是來參選的散修,不過聽說散修的選拔已經結束,不知可否再給我一次機會,候補也可以……”
不待他說完,武二公子便無情地嘲笑了起來,“候補?給宗門候補人選是為了在參選之人重傷的情況下不影響海選進行,散修哪有什麼候補,能上就上,不行就滾,死了也就死了。”一邊笑著一邊說著,他就像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甚至笑出了淚來。
然而轉眼間,他笑容一斂,面無表情地一招手,頓時佇列之中走出了四名侍衛向白衣之人而去,白衣之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四人拖到了遠處,剛一掙扎,一個拳頭就裹挾著氣血之力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武家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生猛了,一言不合就開打?
“哥,要不算了吧,被別人看見不好。”同樣穿著華服的女孩扯了扯武二公子的袖子,小聲說道。
“看見又如何,抵制對抗武家?”武二公子嗤笑著,肆無忌憚,“他們不要靈器了嗎,不要丹藥了嗎,不要修行資源了嗎?”
女孩急欲解釋,“我是說爹爹那裡……”
武二公子笑容轉冷,“武家還會幫著外人不成?”
“哥……”
這次武二公子連女孩的話也沒聽,直接衝四名侍衛氣悶地大喊,“餵你們的飯都白吃了嗎,軟手軟腳的,不能用點力嗎?”
白衣之人以一敵四本就擋得吃力,好在四人並沒有殺意,只是純粹的教訓,可聽到此話他眸中依舊不免一寒,原本還顧忌那少年身份,可龍生九子,大家族中子弟眾多,不見得誰還記得誰是誰,於是斗篷下的手掌微移,放在了靈器之上,可遠處走來的一小隊人又叫他一下子停了手。
“你們把人拖遠點,別礙著路了!”武二公子說完,揹負雙手站在城門外親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