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陸初瑞眉梢一挑。
林嵐:“……”
紅燭:“……”
“不過這不是我可以放過她的理由。”陸初瑞腳步微退,再度模糊了身影。
“我可以看到靈力甚至仙魂,想來能幫上師兄一些……忙。”
陸初瑞漆黑的指尖停在了林嵐的頸側,紅燭被林嵐突兀地按在了懷裡,渾身僵硬。
“……”
林嵐不悅兩個呆若木雞的人,偏過目光看著陸初瑞,露齒一笑,“陸師兄,其實你也不是非殺我們二人不可,我們想投誠北冥,你若信得過我們,便讓我們入,若你信不過,大不了各走一邊,就當我們信錯了人,白白救了你一命,徒勞地來這危機四伏的浮雲谷走了一遭,平添了許多生死危險罷了。”
紅燭:“……”就衝你這不要臉的模樣,我真不想成為你的人。
陸初瑞:“……”這是挾恩圖報?
陸初瑞收斂了魔息,轉身向洞穴外而去,漠然道:“我幫你們這一次算是還了救我一命的恩情,不需要你們再插手我的事情,從今往後,我們便互不相欠了。”
,!
林嵐一下子喜笑顏開,趕緊追了上去,“好!”既然去了北冥,不抱緊這座靠山他就不姓林!
紅燭:“……”救?我們似乎只是把人搬到了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吧?
……
“少主,我們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當第二批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一位男子向湖邊坐著的青年執禮,他們二人都穿著北冥宗袍,可男子的神色卻極為恭順,哪怕湖邊的青年只是背對著他。
湖畔清幽,空氣裡瀰漫著湖水乾淨清冽的味道,混著淡淡微苦的草木清香,這一方天地在這片土地上宛若一個世外桃源,男子久久等不到青年的回覆,不覺微微抬了頭,一身玄衣的青年放蕩不羈地坐於湖畔,執了魚竿的一手擱在屈起的膝上,頭上歪斜地帶著一個斗笠,斗笠下露出他沒有束好而歪歪扭扭有些凌亂的長髮。
“少主……”
“吵什麼吵,”青年扔下總是毫無動靜的魚竿,一把扯下斗笠,不耐地回過頭來,清俊的臉上眉心緊鎖,“魚都被你嚇跑了,怎麼,在你看來一個陸初瑞比本少主的魚還重要?”
青年的尾音微微揚起,嚇得男子原本就放輕了的呼吸都是一滯,不過青年今日的心情似乎是不差,丟開了魚竿斗笠,倒有了幾分北冥門人的風采,而慵懶隨性的姿態和一笑間露出的虎牙,又給他平添了幾許邪氣,男子微微有了幾分膽氣,又道:“少主,那陸初瑞之事……”
青年揚眉,“我之前是怎麼吩咐的?”
男子垂落了目光額上已見了冷汗,道:“屬下和陸初瑞,從即日起,永遠消失一個。”
“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嘛,”青年邊走邊撣著衣襬上的塵土,經過男子身邊時順手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枚小小的虎牙燦爛一笑,“在他回來前,你還有補救的機會,要是這次再錯失良機……我想你還是自裁會輕鬆點。”青年彎起了眸子,絲毫不曾在意男子煞白了的臉色。
“少……少主……”
男子再次忍不住開口求情,可青年晃盪著走得頭也不回,早已離去。
……我和魚,孰輕孰重?
:()長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