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可真麻煩,我算是看清楚了,單相思唄,問個名字而已,你們不去我去!”那位公子氣勢昂揚地走上前,卻被林嵐一把扯過腰帶丟在了人群后方,攜了幾分地惱火推門而入,一踏入屋中,便反手帶上了門。
戲子見到來的人,眼波一轉,三分笑意,七分風流,玉足微晃,似乎心情頗佳,她吃吃一笑道:“我道怎麼久不見人,原來換了一個更俊的,記得帶我回來的,可不是這位公子。”她的聲音軟軟的,像是在低喃著情話。
“我想要的,他自然得給。”林嵐輕描淡寫地打量過戲子的身段,不得不說這隻鬼的審美挺好,林嵐調整好狀態,慵懶地把自己扔進了舒適的大床。
戲子柔柔一笑,側身壓了過來,衣衫半褪,露出一邊雪肩,“公子好大的威風,真叫我迫不及待。”
想到還有一群磕瓜群眾的林嵐:“……”身為女鬼就可以不矜持了麼!
磕瓜群眾:“……”好刺激!
公子:“上啊上啊快上啊,喂,你們這朋友該不會不行吧?”
“……”
林嵐輕佻地勾起戲子下巴,看似端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抵住了這張越來越近的臉,戲子的原貌藏在油彩下看不真切,可那雙眼眸時而清純,時而惑人,端得美麗非常……難怪,她不捨這副皮相了。
“公子,你弄疼我了。”說著,她眼裡一下子湧出了淚花,手腳卻同時向林嵐挨近。
“我該喚你什麼?”戲子對林嵐上下其手,林嵐認命地眼眸半闔,似是隨口問道。
她吃笑著,冰涼的指尖從林嵐臉龐劃過,“我本就是戲子,公子,喚我婉兒便是。”
林嵐終是忍受不了戲子的放肆,一把將人推開,可又驟然想到還不得其真名,於是一翻身,半跪在戲子上方。
“啊。”身下之人忽而發出了一聲婉轉的喘息。
林嵐:“……”我幹什麼了?
眾人:“……”
“本就是戲子?”錢愈忽然一怔,忙道,“我忽然想到,以前酈城來過一個落魄書生,還帶著一個不知從哪個鎮子上買下的戲子,我父親看他們日子艱難卻相互扶持,接濟過他們一些時間。
不過後來那個書生被一個小門派的人看中帶走了,起先他還會偶爾寫信回來寄點銀子,可兩年後再無音訊,又一年後那唱戲為生的女人就去了仙門尋夫,再也沒回來過,而那個女子,名為……婉什麼來著?”
“……”
張恆翻了個白眼,“說了等於沒說!”言罷,又專心致志地看戲。
……
“我有個丫鬟便叫婉兒,她小我七歲,這名字可不好。”林嵐低笑,雙手捉住了戲子的手腕,按壓在床頭。
“那喚婉容也是一樣的,”女子硃紅的唇角笑著,露出的貝齒也是好看,可林嵐眉心輕鎖,這戲子的雙腿總在亂動,在他身下扭得像條蛇一樣,這麼近距離的交換著呼吸,林嵐還嗅到,在女子濃重的脂粉香味掩映下,還有一道若死屍腐臭的味道。
她忽然歪了歪頭,目光中少了幾許魅惑顯露出些純真來,“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吾王?”
最後的發音低得宛如一聲嘆息,林嵐愣怔間,戲子嘆道:“罷了……”
她的目光變換,頸間的面板驟然破裂,伸長了脖子一口咬上林嵐的頸部,溫熱的血大半流進了戲子嘴裡,還有一部分一下子染紅了林嵐的衣袍。
她不僅是咬,還是撕咬,非要從林嵐肩上把肉扯下來一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嵐怒喝一聲,用了最大的意志剋制修魔之事的暴露,調集全身的力量,一拳轟出,戲子還沒褪下皮相,被林嵐一下子轟飛了出去,林嵐亦不好過,肩上血流如注,竟被生生咬下一口血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