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步步逼。
“……”
半明半昧的燈下,男人眼中血絲如暗潮,就這樣沉沉地攫住她,看不出是否惱怒,因為語氣很淡:“易小姐,聽過釣魚執法嗎?”
易思齡雙頰越發滾燙,嚅了嚅唇瓣,“沒聽過…”
她就是來釣魚執法的。
勾引他,等他上鉤,然後就能嘲他偽君子。
“我沒有這麼無聊的別亂扣帽子。”她很心虛,完全不敢抬眼,掙了下痠軟的手腕,“你先鬆開我。快點!”
謝潯之沒有動。
易思齡又羞窘又惱火,“你還不松?好!鬆開鬆開鬆開鬆開松”
鬆開了。
謝潯之被她鬧得沒辦法,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被她嗲出來的。他只能緩慢地撥出殘留的酒氣,強迫自己將情緒調整到正確的數字。
他閉了閉眼,待重新睜開眼後,他恢復七成清醒,關於她釣魚執法這件事他可以揭過,可另外一件,他不打算輕輕放下。
看著面前眉頭揪緊,嘟囔著揉手腕的女人,他平靜地說:“易小姐夜晚私闖我的臥房,還趴在我的床上,就不怕你那熱戀中的男朋友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