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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院落群要比他們居住的地方漂亮得多,種了不少長青的花草,這個時候仍然花香撲鼻。衛展眉跟著李珣進了一間屋子,發現這間屋子不大,中間用珠簾隔開,珠簾之後擺著木榻,榻上有個女子的身影跪坐著,似乎正在調茶。
“小妹,這便是寫下亂我心者與散發弄扁舟的衛展眉衛小郎君。”李珣先是對裡面的那女子說道,然後又轉向衛展眉與辛芝:“這是家妹。”
隔著簾子,衛展眉看不太清楚簾中女子的面貌,而且隱約間,那女子臉上還罩著面紗。這讓衛展眉有些好奇,不過這是別人的隱私,他也不好仔細觀察。從李珣的年紀判斷,這位李舜炫的年紀應該也不小了,因此衛展眉行禮時稱呼:“前輩,在下衛展眉來此打擾,擾了前輩清靜,還請海涵。”
裡面女子也伏下身體還了一禮,看她姿態優雅,衛展眉便知道,這是個受過良好教育並且自持甚嚴的女子。過了會兒,聽到她開口說道:“小郎君驚才絕豔,那兩詩我都很歡喜。”
她的聲音略有些低沉,但很溫柔,入耳之後讓人覺得很舒服,象個和靄可親的老婆婆。而且她一舉一動甚至就是現在在榻上跪坐,都帶著讓人無可挑剔的優雅,衛展眉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代見到這種人物,就算是陳筱涵,雖然是大家閨秀,可是也沒有這份氣質。
這讓衛展眉對李氏兄妹的身份又生出疑惑,他們精通丹藥之術卻默默無聞,交往的是戰鬥力高強的武者卻喜歡詩文,強烈的反差背後,肯定隱藏著某種秘密。
“不敢,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非在下所能寫。”衛展眉含糊地說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文章本天成……”裡面的那個女子象是讚歎一樣重複了兩遍,然後似乎輕聲笑了一下:“大哥,你們還好意思寫什麼詩文麼?”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衛小郎君這樣的人物,我幾十年來也只見過這一個。”李珣帶笑回應道。
過了一會兒,李舜炫低聲道:“聽說你們是來煉製丹藥的,是哪位有暗疾在身?”
衛展眉知道丹藥師都是良醫,因此向辛芝使了個眼色,辛芝上前一步行禮道:“是我。”
雖然李舜炫的氣質讓人心服,但辛芝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她動作有些男子化,乾淨利落。
“姑娘貴姓?”李舜炫問道。
“姓辛,辛芝。”
“請辛姑娘將手伸進簾子。”
辛芝依言將手伸了過去,李舜炫為她把了會脈博,然後咦了聲:“姑娘,你何必對自己如此辛苦?”
顯然,她查出了辛芝的隱疾,衛展眉心中有些佩服,他是在查過辛芝的武元之後才確定辛芝隱疾的,而李舜炫這一手,至少在醫術上已經勝過他了。
“身負眾望,不得不這樣了。”辛芝簡單地回應道。
李舜炫聽了這話,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低聲嘆道:“確實,身負眾望,往往就身不由己。”
看到衛展眉想要說話的模樣,李舜炫又開口道:“小郎君,這位辛姑娘的隱傷,非普通丹藥能治,據我說知,只有丹王孫思邈曾經有過一個丹方對此有效,莫非小郎君手中有這個丹方?”
這話一說,衛展眉更加確定,李舜炫在丹道上確實見聞廣博,丹王孫思邈為盧照鄰煉丹的事情,即使是煉丹師中知道的也不多,而知道孫思邈曾留下這樣一個方子的人就更少了。
“我這確實有丹王遺留的丹方。”衛展眉掏出一張紙,將之交給了李珣。李珣面容一動,丹王孫思邈留下的丹方,那可是非常寶貴的東西,衛展眉就這樣隨手送出,而且還沒有得到自己一定相助的承諾,其人氣魄,實在少見。
他也是精於丹道的,目光在丹方上溜了一圈,然後便驚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