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這麼做,所圖並非柳卉,而是y…要借道玄子之威,給杜浚一個下馬威,縱然杜浚誅殺了柳卉,有這一道人影,想來,杜浚也不敢動他,畢竟這是道玄子,一個讓杜浚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杜浚聞言靜默,驀然大笑:“好,好一個漢龍族玄祖,今日杜某人便告訴你,別說這一個神通之氣了,現在便是道玄子親來,也保不下爾等的x…ng命!”
所有的玄祖一怔,‘爾等’兩字、豈不是說,杜浚不但要殺柳卉,還要殺他們,那為首的玄祖冷笑一聲,低聲道:“莫要慌張,有先祖這一道神通再次,量他也不敢冒犯先祖威嚴!”
虛空之上,來自中原的柳卉見此情景,心中頓時大為驚駭,這些漢龍族不知杜浚x…ng情,此刻還在哪裡得意,她卻深知面前這男子一怒之下,別說他們幾人了,就當真是道玄子來了,若有機會,杜浚恐怕也敢上去扇兩巴掌!
不待杜浚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這nv子便低聲道:“杜浚,你若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對你至關重要!”
杜浚見她在如此情景之下,猶自說的鄭重,強然按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接下來的話,若不能讓我滿意,後果我無需多言!”
“你母親沒有死!”
夜s…中,nv子如是說道。
杜浚一怔,對於這一句話,他並非第一次聽到,只是先前,他不過意味乃是那些中原之人敷衍他,此刻再次聽聞,不禁手上一緊,道:“接著說!”
“你可答應放我一條生路!”柳卉強忍住心中的緊張,強然問道。
杜浚點點頭。柳卉定下心神,接道:“昔日,你母親犯下……”她看了一眼男子的面s…,唯恐直白說出,惹怒了杜浚,便含糊了過去,又道:“但,她畢竟是元嬰修士,所以便罰上天山,做了一名婢nv,本來無人注意她,可是,當你在鬼州開啟那大陣之時,因為你的出現,你的母親現在被牢牢的禁錮在了天山之中!”
“婢nv!!!”
杜浚怒然狂吼一聲,周身之上,一股萬頃威壓轟然盤旋而上,攪動虛空,轟轟作響,宛如浩水,轟然碾過,一時間轟轟之聲不絕,生生將這一方山谷八座山頭抹平!
此一刻,已然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男子心中的怒火,那怒火可燎原,可將這蒼穹燃燒,可讓他一怒,再不留半分的理智,半分的顧忌,可讓他屠盡天下之人!
柳卉面s…慘白,以她的修為,在男子一怒之下,竟然難以抵擋,道心轟然,已然臨近崩潰的邊緣,便是那幾放玄祖也是身軀搖動,面s…慘白!
“我真想殺了你!”杜浚驀然yīn森沉聲道。
柳卉慘白的面s…之上l…出一絲強然的笑意,道:“我相信,相信你不會殺我,不為別的……”
一頓,她凝望杜浚,道:“因為你是杜浚!”
杜浚驀然放聲大笑,如瘋似狂,笑聲中,有淚水流下,一把將柳卉甩了出去,這男子砰然跪倒在虛空上,此一跪,天地轟隆,大地龜裂,深坑萬丈!
“娘……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
夜s…中,男子的聲音低沉含糊,讓人不能聽的真切!
殺他,無淚,辱他,無淚,在艱難的時刻,這男子都沒有為自己流下過一滴的淚水,細數以往,他的淚,莫不是為至親之人流下!
男子本無淚,只因未到傷心處,傷了心,縱然落淚,縱然哭他個天昏地暗,又有何妨?
那赤子之情,大抵也就如此了。
他本是個矛盾的人,既期盼中原風光正統的歲月,又有一心的叛逆,怨恨中原毀了他的家園,但是此刻,這份對中原的執念轟然崩潰!
這是一個傷心的時刻,男子本需要一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