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還記得你勸寡人自立的話嗎?”
迪麗娜扎心頭一喜,看來王爺是聽進去她說的話了,這不僅證明了她的智商,更是說明了王爺對她的重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比這個還讓她開心,盈盈一笑道:“當然記得,陛下終於肯聽臣妾的話了麼?”說完,又拿起酒壺,給朱的空酒杯倒滿了酒。
朱又仰頭喝了一杯,扭頭看著容顏絕世的端妃,帶著一種考考她的語氣笑著問道:“那你還記得你勸寡人自立的方法嗎?”
迪麗娜扎用筷子給朱夾了一口菜,用另一隻手託著送到朱的嘴邊,喂他吃下去之後,笑道:“陛下又何必再問臣妾,想必陛下胸中也早已經有了成算了吧。大明雖大,但只要陛下降服了北面的瓦剌和西面的回鶻,那將來不管是誰當皇帝,都不敢輕易動你了。這樣以來,陛下就可以避免歷史上那些被削的藩王的命運了。”
“是啊。”朱抬著頭看著前方,若有所思的說道:“寡人現在處於四戰之地,而且國家還很狹小,國力還不充足,若是等佔據瓦剌和回鶻的資源,那寡人就會成為一個不比大明差多少的強國,大明的皇帝就不敢動寡人了,否則就會面臨著自身大出血的局面。”
“陛下明鑑,而且依臣妾看來,以陛下的英明神武,想要降服這兩個國家不是難事,只要陛下在父皇還活著的這幾年之內,整軍經武,勵精圖治,拿下這兩個強國,那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子孫後代永享萬里江山。”迪麗娜扎盈盈地站起身來,走到朱的身後,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作為他的女人,有義務用盡一切手段讓他開心、放鬆。作為女人沒有辦法像武則天那樣自立門戶,只能依靠著自己的男人生活,男人好了,她才會好。
朱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頭的素手,以示對她的細心表示感謝,仍舊愁容滿面的說道:“西邊的回鶻還好說,已經被寡人打殘了,再加上有帖木兒帝國的蠶食,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元氣的。等寡人將肅國建設的事宜都安排好,軍力恢復之後,就可以發兵滅了它。但是,北邊的瓦剌可不是好對付的,倒不是他們有多強大,而是他們都是騎兵,逐水草而居,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實在是很難消滅掉,而且,在大漠中行軍,糧草是很難運輸的,這是寡人最為頭疼的問題。”
迪麗娜扎是蒙古人,自然知道瓦剌的習性,這個瓦剌不是成吉思汗的後裔,而是一個與鐵木真家有世代通婚關係的政權,之前隸屬於北元的領導,北元被藍玉滅掉之後,開始單飛,這幾年在草原上逐漸發展壯大,已經漸漸地對明朝形成威脅。
不過,她既然已經嫁給朱,自然是萬事都以自己的夫婿為綱,不去顧什麼民族大義,仍舊邊輕輕地給朱按摩,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陛下說的不錯,瓦剌和其他的北方遊牧民族是逐水草而居,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哪裡都能去。因為北方大漠也不是哪裡都是水草豐美的,一般來說漠南的水草較為豐美一些,北方由於氣候寒冷就差很多了。依臣妾所知,瓦剌的主力向來都是盤踞在水草豐美的扎布汗河附近,距離哈密大約有一千二百餘里。只要陛下翻越阿爾泰山,直擊瓦剌的老巢,他們就不得不迎戰或者遷移到比較貧瘠的地方,勢力從此大損。”
朱不禁心頭一喜,仰起頭抬眼看了看自己這個既美麗又足智多謀的愛妃,王后擅長處理各種人際關係、淑妃心細如髮將寡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賢妃精於算賬,將肅國的各項錢糧賬目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讓寡人操心,而這個端妃卻是精於軍事謀略,簡直就是個女諸葛,天佑寡人啊,給寡人派來這麼多賢內助。
朱一時興起,竟不顧迪麗娜扎是後宮的身份,跟她暢談起國事來,笑道:“愛妃所言甚是,但是千里運糧絕非易事,更何況是在遙遠的大漠。若是瓦剌與我們躲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