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俯瞰整個戰場,將敵軍的虛實看的一清二楚,可以定點清除他們認為有威脅,或者是有價值的目標,危險性極大。
雖然在昨天的炮戰中,肅軍的火器營摧毀了一些敵臺和箭樓,但那畢竟是少數,明初的大炮威力太小,一枚鉛彈砸上去往往對一座箭樓或敵臺造成不了致命的傷害,畢竟這些箭樓或者敵臺也是經過專業人士建造的,穩固性已經達到了最好,被砸斷一兩根木頭根本不會出現倒塌的危險。
因此,往往需要好幾枚鉛彈甚至十幾枚鉛彈共同砸中,才會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
昨天肅國的炮火準備有一點虛張聲勢的意思,害怕浪費彈藥而沒有認認真真地打,因此對敵軍的箭樓和敵臺造成的整體傷害很有限。
這個時候,就是他們的箭樓和敵臺發威的時候,一座箭樓上的十夫長指著哈密軍陣中一個從盾牌後面露出半截身子的百夫長大喝道:“眼尖點!沒看到嗎?”
登時有一名善射的回鶻軍弓箭手彎弓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那名哈密軍的百夫長射出了一支利箭。
應該說,這名回鶻軍的弓箭手箭法還是不錯的,箭一離手,哈密軍的百夫長應聲倒地,左肩被箭矢深深地插入,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所幸的是,這位哈密軍的百夫長所處的位置在肅軍和哈密軍的結合部,一名肅軍計程車兵見到自己旁邊的這位哥們中了箭,冒著頭頂上飛來的箭矢,慌慌忙忙地將他拉到了肅軍的戰車後面,然後和自己的戰友開始對這位哈密軍的百夫長展開救治。
普通的小兵們不懂zhengzhi,不知道雙方的高層心裡都在打什麼小九九,他們只知道,既然並肩作戰,那就是友軍,友軍受了傷,自己就該盡力救治。這就是最純粹的軍人之情。
“集中火力,打掉他們的箭樓。都給老子打準點,不許浪費炮彈!”負責指揮火器營的左將軍李勉,一面在火器營中來回巡視督戰,一面大聲命令道。誰都看得出來,對自己這邊威脅最大的就是對方的箭樓和敵臺,若是不趕緊打掉他們,任由他們猖獗下去,給自己這一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那依照王爺的性子,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因此一邊督戰,一邊反覆強調幹掉對方的箭樓,生怕自己手下計程車兵不能領會一樣。
“咚咚咚!”地幾聲鐵臼炮聲傳來,一個小隊的五門鐵臼炮同時向敵軍最前面的一座箭樓發起了怒吼,然而效果並不理想,只有一枚炮彈勉強打中,砸斷了一根木頭,其餘的炮彈都落到了旁邊,沒有對箭樓造成任何影響,那座箭樓依然威風地矗立在敵軍的陣地上,對自己這邊計程車兵發射著致命的箭矢,很顯然,少了那根木頭,對它來說,造不成什麼致命的影響。
“打的什麼?一群飯桶,老子平時教你們的東西都讓狗給吃了?!”負責指揮這個鐵臼炮隊的總旗官見到自己的手下水平這麼水,氣得破口大罵,昨天還跟另一個總旗官打賭看看今天誰轟掉的箭樓和敵臺多,現在自己的手下打成這個樣子,著實令他臉上無光,他彷彿已經看見了那個總旗官在偷偷地笑話自己。
“看老子幹什麼?趕緊重新裝彈,這次要給我打準一點!”那名總旗官一巴掌打向了一個扭頭用呆萌的眼神看自己的鐵臼炮手,虎著臉大罵道,要是在這麼水下去,不管是臉上無光的問題了,他的百戶肯定要收拾他。
畢竟這次是長途奔襲,攜帶的炮彈不是太多,哪能讓你這麼浪費?
敵軍最前面的那座箭樓很是囂張,躲在裡面的都是身經百戰的弓箭手,箭法入神,在這種居高臨下佔據地利的情況下射箭,簡直就是殺人如點名,就這裝彈的時間,已經又有三四個明軍士兵或死或傷在他們的箭下。
然而,在戰場上太過囂張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肅軍火器營的高層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巨大的威脅,一層層地向下